面對作死,陳燕歸總會有不同的姿勢。
比如,他現在正站在賽閻王的床邊,手上還端著一碗粥,表情十分複雜的盯著已經熟睡的張炎。
跟在後面的陸歸途攤手小聲道:“我都給你說了,他睡了,你非要來。”
陳燕歸撓著腦袋道“不可能啊?我記得論壇上說賽閻王一般會工作到很晚很晚,今天也太早了吧?”
論壇?
居然相信什麼鬼論壇?陸歸途很無語。
論壇上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空穴來風,莫名其妙,甚至發展詭異。
不過她和陳燕歸在這裡嘰嘰歪歪了半天,賽閻王居然沒有被吵醒?
不應該啊?
她記得賽閻王的聽力可是非常好的!
“哎?臉怎麼紅了?”陳燕歸指著張炎的臉道:“喝醉了?”
喝什麼醉?
這裡哪裡有酒?
陸歸途走上前,她伸手摸上張炎的額頭,那裡滾燙一片。
冰涼的觸感,讓張炎舒服的嬰嚀了兩聲,他又向帶來涼意的地方蹭了蹭。
似乎是涼意還不夠,張炎整個腦袋都快要貼在陸歸途的胳膊上。
“發燒了。”陸歸途對陳燕歸道:“你去醫藥箱裡找一找體溫計。”
生病,張炎居然生病了?
似乎在陸歸途的潛意識裡病痛、衰老和張炎都劃不上對號。
“來了,來了。”陳燕歸忙手忙腳的捧著體溫計從外面衝了了進來:“趕緊給量體溫,要是燒的厲害,咱就得去醫院了。”
陸歸途將體溫計甩了甩夾在張炎的腋下。
“下午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怎麼就病了。”陸歸途自言自語道:“病來的也太快了吧?”
這邊量著體溫,那邊陳燕歸冰了毛巾拿來敷在張炎的頭上。
“多少度啊?”
陸歸途將體溫計對準亮光的地方:“39.8。”
“高燒啊!”陳燕歸掏出手機道:“別等了,我叫車,咱去醫院。”
人都燒成這個樣子,再不去醫院,別最後燒的腦子不靈光了。
聞言陸歸途將張炎從被子裡撈了出來,她對陳燕歸道:“拿件厚點的衣服給張炎帶上。”
帝都九月末,夜裡還是有點冷。
“得令!”陳燕歸扒開張炎的衣櫃,裡面全是一模一樣的風衣。
賽閻王是直接把人家風衣店搬空了?
“趕緊。”陸歸途聽到了院外喇叭的滴滴聲。
司機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