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金雕體型不小,還在天空時就分外顯眼,那個金色的光點愈來愈大,看來對方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金雕是飛羽部落的圖騰,是處在劫火境的一隻高階妖獸,而往日裡圖騰都是各個部落的祭靈,需要整個部落的人去膜拜敬畏,金雕過去在飛羽部落可沒少得好處。
而相對的它們也必須在必要時庇護或者給予部落靈物,這是一種抽象的契約,在大荒之中很常見,幾乎所有高階妖獸都是某一個人族部落的圖騰。
幻和空靜靜地注視著金雕飛來,心裡再沒了過去對它的那般敬畏,或許是見識了元始的修為後金雕在它們眼裡已經不算特別厲害了;也可能是近三年來他們的修煉進度極快,劫火境對他們而言已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遙遠目標。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幻和空的心裡出現了對金雕的裂痕,飛羽部落覆滅時不見它來救助,這幾年也沒見它朝舊址飛去,甚至連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既然他們部落一直供奉的金雕的眼裡都根本沒有飛羽部落,那他們又何必去敬畏它!再加上偏偏是這種時刻來找他們,其目的早已不言而喻。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的部落呢?”金雕落地後看著四面雜草叢生的平地,不由地疑惑道。
它的話音充滿威嚴,在幻和空面前彰顯著自己身為其部落圖騰的至高地位,換作平常的話兩人可能早已進行膜拜了。
只可惜,時過境遷,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再看到這隻目中無人的金雕,幻和空已經對它徹底失去了敬意。
“金雕大人,我們部落在三年前的一天夜晚就覆滅了。”空陰陽怪氣地說道,眸光中充滿嘲諷之意。
部落危難時金雕對他們視而不見,如今兩人身上的血紋被解除,定然是奢比屍有感而命其來尋找他們,幻和空已經下意識地將之視為了敵人。
既然已是敵人,那又何必對其禮敬!金雕在部落覆滅之際沒有出現來援助,反而還成了奢比屍的幫兇;即便它在過去的確按規矩給予了飛羽部落一些小恩惠,即便幻和空成為修士的憑依是它提供的妖核,但是那一切在他們如今看來都已經抵不過對方欠下的債!
“三年前就覆滅了……罷了,你們還在就好。”金雕略微驚訝了一瞬,旋即漫不經心地說道。
它絲毫未注意到空話裡話外所帶的諷刺和記恨,依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或許它認為區區幻和空根本不敢對它暗藏敵意。
至於元始則被它晾在了一邊,雖然對方的著裝有些古怪,但還是被它視為殘存下來的飛羽部落的一名無關緊要的人員。
元始完全收斂了氣息,在金雕的感知下和凡人無二,而它又不可能記住飛羽部落的所有人,所以一來就以為他也是倖存者,所以心中更加輕視,根本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金雕大人說得倒是輕描淡寫啊。”幻冷冷地說道,見識到金雕這般回答,他心底對金雕的最後一點期待也灰飛煙滅了。
然而金雕還是不以為意,他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地說道:“不錯啊,才三年多的時間你們居然就達到了融靈境巔峰,看來奢比屍大人的目光果然厲害,當年救下你們的確沒錯。”
明明就是養殖啊,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什麼時候妖族也這麼不要臉了。幻和空一直在心中暗罵道。
“奢比屍大人近期出關,想要見一見你們這些人,如果修煉進度不錯的的話還會得到新的造化呢,我看你們兩個應該很有希望,現在隨我一起去見奢比屍大人吧。”金雕輕描淡寫地說道,圖窮匕見。
它至始至終滿嘴謊話都沒有讓內心有半點動搖,換句話說就是它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在對他人撒謊,畢竟對螻蟻說假話能叫撒謊嗎?反正都是將死之人而已。
而此刻幻和空臉上的慍色終於徹底顯露了出來,金雕終於從他們身上感知到了恨意,心頭不由地一動:難不成這兩人還知道了自己的真正來意,或者說他們洞悉了奢比屍大人的根本目的。
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實力的差距擺在這裡,即便幻和空看破真相也無濟於事,金雕當即冷喝道:“怎麼,居然敢對我展露敵意,你們還反了不成?不過由不得你們亂來!”
它頓時準備發功用強鎮壓兩人,卻見一直被它視若無物的元始淡定地擋在了它的面前。
金雕哪裡會在意被它視為一介凡人的元始,也懶得和他廢話,既然敢阻擋自己那就去死吧,只見金雕身形不停地撞了過去,若是凡人的話身軀絕對會被撞成碎塊。
可惜它實際上的修為和元始差了一個大境界,對方露出了嘲諷性的笑容,旋即陡然爆發出自己的氣息,將之全部集中在這個小範圍內。
金雕頓時大驚失色,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這等氣息簡直比大荒深處的幾頭大妖都還強,哪裡是它能抵抗的。
“你……”金雕語無倫次地驚叫道,徹底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哪裡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凡人螻蟻居然是一名涅盤境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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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和我朋友有一樁因果,那就先給我安靜下來吧。”元始淡淡地說道,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手。
未曾接觸到金雕的妖身,只是在空氣中輕微引發了點力量就讓對方驚駭欲絕,下一刻它整個妖身都被壓進地裡,像是身上有幾座法力大山壓著一樣,令它無力反抗。
“厲害!”幻和空讚歎道,元始抬手間鎮壓金雕著實驚豔了他們一把,不愧是修為堪比奢比屍的至強者。
有這樣的朋友,還有什麼仇不能報!為了清算奢比屍和覆滅他們部落的真兇,幻和空必須要藉助元始的力量,仇恨使得他們更加渴望倚仗元始之力。
“有什麼問題就對它提出吧,我有辦法讓它如實招來。”元始對兩人笑道,儼然一副義氣大哥的姿態,讓人信服。
“多謝了。”兩人感激道,旋即走到了被鎮壓得無法動彈的金雕的邊上,沒有過於接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