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貌仍舊是蘇軒,但此刻蘇禮卻敢肯定對方絕不是那個自己熟悉的蘇軒,相反,這股突然洩『露』出的煞氣直接喚醒了他三十多年前的記憶一角。
啊,非常深刻的氣息呢,只要再次一感受到就會馬上辨認出;不錯,眼前之人不是蘇軒,而是那個自龍魂爭霸以來這麼多年宛如人間蒸發了的姜辰軒!
“呵呵,終於想起來了嘛,不過看起來我給你帶來的驚訝不小啊。”真面目暴『露』,以蘇軒面容示人的姜辰軒也不再掩飾,他放肆而又張狂地大笑道,一如當年。
這便是姜辰軒,天罰門姜辰軒!喜怒隨心、殺伐隨『性』,曾經在新一代裡聲名狼藉的幻汐帝國第一人時隔三十多年後終於再次現身,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昔日舊敵面前。
“你這傢伙,原來是雙面人格嗎?”範馨月還算冷靜,她上前一步,冷著俏臉喝問道。
她昔日也曾是幻汐帝國新一代的第二人,自然是和排在她上面的姜辰軒交手過,當初也的確是惜敗半籌。
姜辰軒的『性』格和行為方式她大致瞭解,知曉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但凡和敵人交手絕對會動殺心,當年在新一代中也是一個血債累累的殺手。
而這個傢伙顯然不可能是她所熟悉的蘇軒,那個人不太可能有本事將真面目隱藏到這種程度,況且他和眼前的姜辰軒所具備的氣息也有很大不同,絕不可能是同一人。
因此範馨月自然而然得出了姜辰軒和蘇軒乃是雙面人格的答案,即是兩個人格共享一個肉身和識海,包括本命之魂。
雖然這種特殊個例在大陸上非常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過,閱讀過許多古籍的範馨月自然有這個常識。
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乎情理,由此可知過去的姜辰軒必然都是偽裝了真容的,而這張平淡無奇的臉才是他的真面目,但即便如此他所散發的氣質也和蘇軒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雙面人格嘛……”蘇禮喃喃道,他面『色』不善,擺出戰鬥姿態和姜辰軒對峙著。
這個曾經在天『蕩』山脈裡重創過自己的絕頂天驕他可是記憶猶新,當時要不是彭輝臨陣突破的話他可就要栽在姜辰軒的手中了,而直到現在這份忌憚也紮根在蘇禮的心中。
而且姜辰軒居然和蘇軒是雙面人格,那其中所牽扯出的問題可就多了,一時間蘇禮也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哼,反應倒是快啊,不過我想你們現在肯定還是一頭霧水,有很多的問題吧,特別是蘇禮你呀!”真相被戳穿姜辰軒也沒有太在意,他悠哉悠哉地看著緊張無比的蘇禮和範馨月,心中快意暴增。
實際上他現在展現出來的修為還要弱蘇禮半籌,基本上和蘇軒差不多,都是涅盤境初期;但是他過去曾給蘇禮造成了不小的陰影,而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危險人物,無怪蘇禮對他這般忌憚。
“好,好,好;天罰門可真是不可小覷,居然能把手伸到離魂湖裡來,當年就不該小瞧你們啊!”半晌後,蘇禮繃著臉,冷笑著開口道。
思慮了一下他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說到底還是和當年的疑『惑』一下子聯絡來了的緣故。
三十多年前他曾帶彭輝和小蝶進入離魂湖中,而在闖過大片霧海之後他們竟然還發現了一直跟蹤在後面的天罰門刺客。
那三個修為在如今看來並不是很高的天罰門刺客居然有本事深入到離魂湖禁地中,當時給蘇禮的震撼可不小,那些人憑什麼也能夠穿過重重霧海?
光是跟蹤可不行啊,那霧海可是隔絕一切感知的,不然他們三人當年為何要互相拉著手行走啊?可是那三個天罰門刺客卻偏偏還是跟上了他們,且還敢在禁地中和他們大戰!
這個疑問困『惑』了蘇禮太多年,而直到今天又被再次提起,因為姜辰軒毫無阻礙地到達了離魂湖的中心地帶。
“嘿,天罰門好歹也是年代比較久遠的組織了,有點底蘊也不奇怪吧。”姜辰軒擺了擺手說道,眨眼間又沒了殺機,轉變太快了。
而聽到他和蘇禮的對話範馨月也算是知曉了姜辰軒的來歷,她淡淡地說道:“原來你來自天罰門啊,怪不得經常使一些狠辣的必殺之術,果然是天生的刺客。”
“哈哈哈,多謝誇獎,不過今天我也不是刻意要來打擾你們倆的,要不是蘇軒強求的話我才懶得進來呢,畢竟要深入到離魂湖的中心還是有點風險的。”姜辰軒大笑,毫不顧忌地透『露』出了一些秘密。
他和蘇軒果然是一直知曉彼此的,而且從他這話也能夠聽出,蘇軒也是天罰門中人。
“告訴我!當初蘇軒刻意接近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禮忽然大喝道,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絕對不相信那個和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的摯友是抱著不好的目的接近自己的,如果是的話那未免也太殘酷了,畢竟以蘇軒的為人來說本應該是待人極度真誠的啊!
“蘇禮,不要被他『亂』了心神,不管蘇軒當初接近你的目的如何,但他的初衷一定是好的,最多身不由己罷了。”範馨月揪住蘇禮的衣襟,急忙勸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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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你倒是冷靜,還是說經歷過的黑暗太多了而導致自身有些麻木呢?或者說正因為這樣才變得更加睿智了嗎?”姜辰軒出言挑釁道,活脫脫的魔道作風。
天罰門作為神秘的殺手組織的同時,也是一個強大的情報組織,在情報能力方面也僅次於專業的玄機樓而已,因而姜辰軒知曉範馨月的過去並不為奇。
“你!”蘇禮惱怒,正欲發作,而這時,範馨月的玉手再次攔住了他,讓他不要衝動。
接著她深吸了口氣,鎮定地說道:“姜辰軒,就算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蘇軒刻意接近蘇禮是有其他目的;但那又如何呢?我們只知道自己所瞭解的那個摯友從未變過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