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頂,金剛寶樹下,秦銘盤坐,烏耀祖和項毅武一左一右,像是兩大護法靜立。
羅景霄跪伏在地,似是已徹底臣服。
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可卻起不了身,膝蓋竟不受他的控制,此時山下的人會怎麼看他?
羅景霄感覺恥辱,氣得全身發抖,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我受了‘道傷’?”他忽然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被“道韻”擊傷,確實可以稱之為“道傷”,處理起來會十分麻煩。
當明白真相後,羅景霄整個人都要狂躁了,僅是參悟個經文而已,都能受傷,還有沒有天理?
大墳外部,有不少人在使用記憶水晶,將山頂的畫面記錄下來。
赫連昭宇、魏誠看到同伴居然那麼不堪,兩人面色陰沉,恨不得衝上大墳,將他一腳踹下來。
事實上,附近不少人都在打量他們,目光異樣。
墳頂,異象頗為不凡,丈六金剛樹下,金霞繚繞,將那靜坐的身影襯托的如同一尊少年天神。
裴書硯、崔沖和等人看到這一幕後,也都有些吃驚。
“他真的悟出來了?”密教的門面人物程晟輕語,他也曾登墳而上,但只領悟出部分殘經,感覺甚是晦澀、艱難。
“悟性不錯啊。”一身青衣的姜苒輕語,從容點評,注視著山頂的奇景。
在她身畔,白衣少女洛瑤小聲道:“唉,到最後又該被他反過來取笑我了,難道是我和他隔著山海無限遠?”
姚若仙、大瑞的皇子等人,都露出驚容,他們不止一次登山,雖有所獲,但是卻沒有伴著這樣的異象。
仙路門徒、密教的傳人、三大皇朝的年輕貴族,現在都被吸引了目光,誰都沒有想到,竟是新生路的少年最先有突破性進展。
其他路的人第一次知曉,秦銘的悟性竟如此驚人。
不過,許多人都認為,新生路有嚴重的缺陷——修行緩慢,單靠個人悟性加成,似乎也解決不了。
當想到這些,不少人心中平衡了一些。
黑衣少年魏誠目光冷淡,在自己人面前不用掩飾,他開口道:“沒什麼用,整個新生體系的問題擺在那裡,他沒有仙路的稟賦,故此再努力也便追趕不上來。”
他現在比秦銘境界更高,道行更深,在他看來,對方註定只能跟在後面跑,直至連遙望都不可見。
秦銘感嘆,這本真經博大精深,著實非凡,讓他都感覺異常深奧。
“意猶未盡,似乎還有些說法。”他盤坐樹下,仔細琢磨。
“銘哥,你全面參悟出來了?”烏耀祖問道。
“確實有些收穫,回頭和你們切磋、交流。”秦銘笑著回應。
項毅武神色鄭重,道:“這篇經文必然很了不得,價值連城。”
秦銘雖然在共鳴,但這次只提取文字,不涉及其他,包括那些道韻等都被捨棄,避免被衝擊,他擔心那些拳意、指印爆開。
他在思忖,此經或許可以和帛書法祖師傳的“肉身篇”相互印證,一同來練。
這部經義有不朽、無堅不摧之意,而且守著金剛寶樹,暫時被他命名為《金剛經》。
秦銘起身,看著眼前丈六高的金色古樹,有些眼熱,枝頭上掛著的果實太誘人了,內蘊金剛之氣。
“咦,得到經文後,我能稍微接近樹體一些?”他露出喜悅之色。
甚至到了最後,他突破金色光幕,摸到一截枝杈。
秦銘嘗試去摘果實,結果遇到波紋阻擋,有符文閃過,將他的手掀開,但未傷其血肉。
瞬間,他睜開“新生之眼”,看到真相,心中頓時不舒暢了。
寶樹枝繁葉茂,掛著數十顆拳頭大的金色果實,然而,附近的枝杈都刻著細微的符文,金剛果被保護、隔絕起來。
秦銘意識到,這應該是仙路高手的手段。
這座大墳最具價值的寶藥,居然不讓人採摘。
項毅武和烏耀祖也在努力嘗試,想要觸碰到金剛果,但每次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