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綰從永和宮出來後,夏惜發現唐寧綰的面『色』不對。回到雲若殿,夏惜才敢問唐寧綰:“美人怎麼了?奴婢瞧您探望完裴昭儀後,臉『色』就一直不好,可是裴昭儀有什麼事嗎?”
“沒,裴姐姐沒事。”唐寧綰心中想了想,還是覺得問一問夏惜。“夏姑姑,你覺得裴姐姐落水這件事如果真是林貴妃做的,皇上和太后會怎麼處置林貴妃?”
“美人怎會這樣說?”夏惜湊近唐寧綰身邊,悄悄的問,“美人可是得到了什麼訊息?”
“沒有,”唐寧綰笑了笑,“我只是猜測,如果真是林貴妃乾的,皇上會怎麼處置她。”
夏惜認真的對唐寧綰說:“奴婢也不清楚。不過,林貴妃的父親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的,皇上看在林大人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對林貴妃下重罰。況且,此事疑點重重,林貴妃掌握後宮大權,應該不會如此做,這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哦。”唐寧綰應聲,心裡覺得夏惜的話很對,林祺應該不會這麼大膽。但裴可茹說的話,唐寧綰也不懷疑,畢竟裴可茹從小和自己要好,她不會騙自己。
“夏姑姑,你去幫我留意一件事。”唐寧綰示意夏惜走近,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夏惜收到吩咐,而後退下。
慈康宮內,玉晨晴和宇文傑正在審問素兒。
“素兒,你老實告訴哀家,那天你確定看到是林貴妃的侍女採錦把裴昭儀推下水的嗎?”玉晨晴一臉嚴肅的問。
“奴婢….奴婢確定…是…是採錦把裴昭儀推下水的。”素兒低著頭跪在地上,身體有些顫抖。
“既然是採錦推裴昭儀入的水,採錦那天身上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你可還記得?”玉晨晴又問。
“衣服…..是…是…是淺粉『色』的。”素兒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玉晨晴有些質疑,“你確定是淺粉『色』?”
“是的。”素兒有些心虛,不敢抬頭看玉晨晴。
“哦?既然這樣,雲息,你去採錦帶來,哀家問問她。”很明顯,玉晨晴不信素兒的話。
“是。”雲息恭敬的退下,把採錦帶進殿內。
採錦見到宇文傑和玉晨晴,立刻跪下磕頭,“奴婢參見皇上太后。”
玉晨晴語氣平和的說:“採錦抬起頭來,哀家問你,那日是你把裴昭儀推下水的嗎?”
“啟稟太后,絕對不是奴婢。”採錦抬頭看著玉晨晴,真誠的說,“奴婢那日是受林貴妃之命去御膳房拿糕點,當時只是路過御花園,並沒有見到裴昭儀。”
“你說的可是真的?”宇文傑猛地一拍桌子。
“皇上饒命,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欺騙皇上。”採錦被嚇得一個勁兒磕頭,“請皇上太后明察。”
“好,”玉晨晴皺了皺眉,並沒有生氣,“採錦,哀家再問你,裴昭儀入水那日,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回太后,奴婢那日穿的是淺黃『色』的衣服。”
玉晨晴端起茶,小抿一口,問道:“你確定是淺黃『色』的衣服?沒有記錯?”
採錦朝玉晨晴磕頭,“奴婢不敢撒謊,曲蘭宮和御膳房的人都可以為奴婢作證。”
玉晨晴看向宇文傑,宇文傑會意,立刻吩咐一旁站著的元進忠,“元進忠,你去問問御膳房的人,那日曲蘭宮的採錦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的。”
“是。”元進忠躬身退到殿外,立即去御膳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慈康宮裡玉晨晴和宇文傑靜靜的坐著喝茶,等元進忠的訊息。跪在地上的兩名宮女,採錦表情很坦然,素兒心裡卻很緊張,手心直冒汗,人也開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