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鳳麟宮裡,葉赫雲綰倚在窗臺下看著外頭的月『色』發呆。這時,瑾玉走進殿來見她衣衫單薄的坐在那兒,便從架上拿了一件披風來到葉赫雲綰身邊。
“綰兒,夜裡風大,當心自己的身子。”瑾玉一邊說一邊給她披上了披風。
“多謝姑姑。”葉赫雲綰回頭看了一眼瑾玉,而後轉頭繼續看向窗外。
“綰兒,皇上今夜宿在了易昭儀那處。”瑾玉道。
“我知道,這是不需要猜就能瞭然的事情。”葉赫雲綰淡然的說,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綰兒,你是不是心中”瑾玉試探的問。
葉赫雲綰嘴角一彎,“姑姑是想說我心中有些難過是麼?姑姑怕是擔心錯了,綰兒怎會再為了那些不要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難過呢!我只是再想著要如何對付那些心狠手辣、毫無憐憫之心的人而已。”
“嗯,姑姑知道了。”瑾玉不再說話,她伸手拍拍葉赫雲綰的肩膀,靜靜的陪著她。
御花園的深處,一黑衣女子正在質問一名小太監。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讓你好好看著她,你竟然都沒有發現她有身孕了?”黑衣女子似乎特別的生氣,雖蒙著面紗,但眼中盡顯憤怒。“之前讓你處理掉那個宮女,你也給本宮失手,現在又失手,要你還有何用!”
小太監害怕的連忙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說:“主人恕罪,奴才也不知道易昭儀怎會懷上龍胎的。明明前幾日才偷聽文倩姑娘和一個奴婢說易昭儀的葵水剛走,怎的這兩日就有身孕了,奴才也猜不透。”
“你說什麼!她前兩日葵水才剛走?”黑衣女子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她懷疑的問。
“是的,奴才用『性』命擔保,確實是前幾日偷聽易昭儀的近身婢女文倩說的,絕對不敢欺騙主人。”小太監怕黑衣女子不相信,一個勁兒的向她磕頭。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吧!”黑衣女子道。
“謝主人。”小太監膽怯的從地上爬起來。
“這兩日,你給我好好的監視易昭儀,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稟報!這一次,你要是再出什麼差錯,你知道本宮的手段的!”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好好地替主人監視易昭儀,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閃失。”小太監又跪下磕頭。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記住不要其他人看到。”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偷偷的離開了。
黑衣女子站在原處,眼中閃過一絲陰暗,很快便也離開了。等沒人了,一個男子才偷偷的從假山後頭『露』出身子來。
葉赫雲帆把方才那兩人的對話全都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中,他本來是在鳳麟宮的房樑上坐著的,卻聽瑾玉姑姑和綰兒說宇文傑今夜宿在清芷宮,他便想去找那狗皇帝的麻煩,竟不想自己在這御花園裡『迷』路了,在他正準備慢慢的『摸』索著走出這裡。結果,便聽到假山的另一邊傳來談話聲。他並不打算偷聽,但聽到關於那位易昭儀的事,他就停下了腳步。
這些天偷偷躲在宮裡頭,聽到瑾玉姑姑和自己小妹的談話,再加上一些宮女太監的碎嘴,他也瞭解了不少。那位易昭儀並非善類,曾經還害過自己小妹的孩子,慣於使用心機照此來看,小妹流落在外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殺手應該也和這易昭儀脫不了關係。
其實,葉赫雲帆心中藏著一些事情沒有和葉赫雲綰說。例如當年與北玥那場戰爭中,他曾偷入敵軍主帳,在那裡發現了幾封大祁與北玥來往的書信還有那日救葉赫雲綰時,他捉到幾個追殺她的黑衣人,本想帶回去審問的,卻不想黑衣人紛紛咬舌自盡,在其中一人身上發現了一枚令牌。牌子上刻著一個於字。
這些事情都引人去探究,不過葉赫雲帆知道,等他揭開這一層層的秘密後,藏在最深處的一定是令人作嘔的東西。他並不是很想讓葉赫雲綰去涉足,因為這趟渾水太深,他怕自己的小妹會有危險,更怕她知道真相後,會更加的傷心欲絕。
待葉赫雲帆偷偷的溜回到寢宮時,葉赫雲綰已經入睡了。他輕聲的走進殿內,瑾玉回頭看到他沒有說話,而用眼神示意他有事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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