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雲舒?”蕭庭趕緊趕到密室,只見雲舒跌坐在地上。
“蕭庭!有狗啊!!”
“………”蕭庭無奈地笑了笑,過去扶她。
“這是狼。”
雲舒:“………”
蕭庭一邊給她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灰塵,一邊解釋道:“它叫二月。是頭雪狼,高階靈寵。”
被認為是狗?狼生不易啊。二月委屈地嗚咽了聲,悻悻地垂下大腦袋。
此後的幾天,雲舒一直待在行宮裡盡心盡力地扮演一個失憶的“純真少女”,雖然內心已經煎熬難耐,但如今這沒銀子沒靈器沒師父的“三沒”狀態,怕是連這偌大的羽陵郡還沒走出去,命就先沒了。
等啊等,這一天終於等來了。
“花樓宴?”
“是啊!這是羽陵郡的舊俗啦。”春花解釋道。這幾日她便是照顧雲舒的貼身侍女。
“是…咳咳,像那個青什麼樓的一樣,是個享受去處麼?”雲舒扭頭看向別處,耳尖泛紅。
“才不是呢!姑娘慎言。”春花有些羞赧,“就是本地男女結識交流的……”
“嗷,就是看對眼的地方是吧。”
春花:“……”
雲舒暗自思索了一番,屆時花樓宴人群密集,看熱鬧的人群和商販也應該很多,眼下正是找藉口出宮蒐羅訊息和尋找師父的大好時機。
於是她去找蕭庭,請求許她出宮參加花樓宴,好好逛一逛。本以為要廢上一番功夫,沒想到蕭庭這廝很快就答應了。
“真的可以嗎?”雲舒盡力使自己的眼睛顯得靈動含情。
“自然可以。”蕭庭卻沒有看她,眼神一直注視著手中的書本。
“那可不可以不讓樂安隨我去啊?”雲舒乞求道。
“可以。”蕭庭淡淡地開口。
今天蕭庭是怎麼了,這麼好說話。雲舒雖心生詫異,但也樂得如此。
雲舒走後,樂安開口問道:“主子,你為何……”
“她要去找她的心上人,我又如何能攔得住。”蕭庭有些煩躁,擲下書本,一時無言。
雲舒很快便來到了花樓。
自打重生以來,這還是雲舒第一次親眼見到宮殿外的世界。
果不其然,這花樓宴上人流攢動,熙熙攘攘,喧鬧得很。駐足的男男女女大都身著綾衫錦衣,打扮得當,或高聲闊談,或悄悄低語。往來的商販更是賣力吆喝,長街上亦是熱鬧非凡。
雲舒搶到了視野絕佳的二樓前席,好方便查探。樓下賓客紛至沓來,就在雲舒有些應接不暇之時,她無意之中與一人對視了一眼,那是一位坐在一樓西側臨窗位置的白衣公子。
但奇怪的是,他戴著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故而認不全貌。會是師父麼?雲舒既興奮又緊張,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趕下樓親自去確認。
待她來到了一樓,正穿過人群去往對面時,卻見那人不急不慢地起身離開,朝後門走去。
雲舒有些擔心,萬一這是有心之人故意引她前去的呢。但細細一看,那人的身形步幅倒也確實與師父相似。就在她正猶豫不決之時,那人的位席上落下的物什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串穗子。
那是條十分樸素無華的穗子,沒有昂貴的玉玦,倒是串著一隻舊桃核,小兒手腕子上戴著的那種極為普通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