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實漢子衝進樓裡,見到能砸的東西,都一併砸碎在地上,完全不心疼那是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如雲舒所料,砸場子的人並沒有威風多久,很快進去的人都被齊齊扔了出來。一個個的全都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叫喚。
這一幕嚇傻了為首的男人,他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會齊齊敗下陣來,這些人一頓飯都能吃二十個白麵饅頭,力氣可大得很。
或許……他們只是單純的能吃……)
不等他反應,樓裡便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襲墨綠色的束袖行衣,身材挺拔精瘦,面容有些清冷俊秀,手執一把長劍,劍上並未帶血。
雲舒仔細瞧了瞧他的面容,卻是十分陌生。葉言初眉頭微皺,他也未曾見過此人。
“師父,你可認得他?”雲舒悄聲問道。
葉言初答道:“不認得。不過,幕後之人還尚未現身,他只是個殺手罷了。”
幕後之人……雲舒想不出來會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合歡樓處置人。
執劍者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向那名為首的人靠近,他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著,發出輕微的劍鳴。
“大大大大大俠,小人知錯了,放過我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大俠!”那人的囂張氣焰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圍觀的人都趕緊紛紛讓開。
執劍者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隨即輕鬆又利落地揮劍斬向他,劍身離那人還有些距離,卻是生生用劍氣將男人擊向半空後又重重摔落在地。。
公子吩咐過,今日是樓裡一位姑娘的壽辰,不宜見血。他便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雲舒安靜地瞧著這一切,她更加好奇這幕後之人是何方神聖了。
解決完這些鬧事的人之後,執劍者便迅速收了劍,轉身回到樓裡了。
雲舒耐不住性子,向一旁看熱鬧的人打聽道:“這位大哥,您可知曉這合歡樓裡發生了什麼事?”
“唉,別提了,我正在席上喝得正歡呢,誰知道就有那麼一個官家子弟,前段時間剛任職,這尾巴就翹上天了,看上了一位彈琴的姑娘,可那姑娘不是妓生,他想霸王硬上弓,惹惱了樓裡的‘公子’,便被趕了出來。方才是他家裡人來鬧事。”
“公子”?雲舒皺了皺眉,以前可不曾聽說這合歡樓裡還有這麼一尊大佛。
“師父。”雲舒扯了扯葉言初的袖子。
“進去瞧瞧?”葉言初道。
“嗯!多管閒事一下下。”
雲舒和葉言初跟在一些人後面走了進去。
相比較外面高屋建瓴,氣勢磅礴,合歡樓裡面倒是更加富麗堂皇,一樓中央搭有戲臺,那戲臺鋪著紅氈毯子,高度足足有兩層樓,從一樓直到六樓的中央區域皆打通了,層層都設有木欄,紅漆欄杆上繫著條條顏色鮮亮的綢絲帶,雖是在白天,這樓裡面也點著難記其數的紅燭。
燭光酒影間,許多紅顏女子扭著纖細的腰身,舞著長袖,笑起來如花似水,眉眼含情,叫人瞧了心神盪漾。
雲舒本來是想打聽打聽那位深藏不露的“公子”的,但是進來後,瞧了漂亮姐姐們,倒也和那些男人們一樣,被勾了魂似的,站在原地痴笑。
一位接待的媽媽上前來請:“這位公子,您幾位啊?”
還未等葉言初答話,便有幾個衣衫半褪的小娘子迎了上來,調笑道:“公子可是來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