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哥,你把劉堅的腦袋扔到哪兒去了?”我急切地問。
“就埋在我老家的菜園子裡了。”古木說。
“埋在菜園子哪個地方?有記號嗎?”我又問。
“我家屋後有二分地的菜園子,在菜園子的東北角,有一棵大槐樹,就埋在那棵大槐樹下面,我埋得淺,大概也就一尺多深吧。”古木搖頭晃腦地說:“自從把劉堅的腦袋埋到我家菜園子裡後,我就沒回過家了。說實話,我挺害怕的,害怕劉堅的鬼魂會報復我。”
會見的時間到了,我告辭了蛤蟆鏡,半路上,我給丁菲打了電話。
“妹妹,晚上我到你家來,有重要事情找你談。”我說。
“哥,您的語氣這麼嚴肅,好象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呀。”丁菲很敏感。
“唉!晚上見面再細說吧。”我心想:假若丁菲不是我的親妹妹,我也沒必要這麼擔心了。現在,她板上釘釘是我的親妹妹了,我咋忍心把她送上法庭呢?
“好吧。”丁菲嘻笑著說:“哥,你一當我的哥哥,說話就擺起當哥的架子了,這樣不好吧。”
“我擺啥架子?純粹給我戴帽子嘛。妹妹,你忙你的吧,晚上七點鐘我到你家來。”
我一掛電話,手機鈴聲又響了。我還以為是丁菲打來的,就說:“有事晚上再說。”
“什麼晚上再說,章詩文,你跟誰晚上有約會呀?”
我一聽,搞岔了,原來電話是劉雄打來的。
“哦,我還以為是一位生意上的朋友呢,我跟他約好晚上談一筆買賣。”我搪塞道。
“章詩文,又是做古董生意吧?對了,你咋不給我們介紹生意了,昨晚,曲惠還提起這事兒,說還想和你做幾筆古董生意呢。”
“劉雄,做生意的事兒,你不懂,也沒時間,所以,就別插手了。要做生意呀,讓曲惠找我談吧。”我說道。
“好吧,言歸正傳,那個攝像u盤你給苗絲雪看了沒有?”劉雄問。
“我給苗絲雪看了,她不認識攝像裡穿風衣的人。”我撒了一個謊,因為,我知道,苗絲雪根本就不認識蛤蟆鏡。
“唉!看來,要查清這個穿風衣的男人,還得費點力氣呀。不過,這只是個時間問題了。”劉雄信心滿滿地說。
“劉雄,那你就抓緊時間查吧。”我掛了劉雄的電話。心想:這個案子查到最後,就會把丁菲帶出來。到那時,丁菲就逃不脫法律的懲罰了。
不!我不想讓丁菲坐牢,更不想讓丁菲掉腦袋,我得趕在劉雄的前面,把劉堅這個案子了結。
晚上七點鐘,我準時來到丁菲家。
一進門,丁菲就喊著:“哥!”撲進我的懷抱。
自從丁菲知道她是我親妹妹後,擁抱就成了我倆唯一的親熱舉動。是呀,除了擁抱外,親兄妹再也不宜有其它的親熱舉動了。
“妹妹,你吃過晚飯了吧?”我撫摸著丁菲的頭髮,關切地問。
“早就吃過了。本來,我想約您一起吃晚飯,但又怕打攪了您的正常日程,我知道:最近,您忙得很。”丁菲說。
“來,坐下。”我和丁菲坐在沙發上。
“哥,您今晚找我,好象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對吧?”
我點了點頭,說:“對。我今天到監獄去探望古木了。”
“啊!”丁菲驚叫了一聲。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問:“古木對您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