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猜錯了？】

泠芷內心驚疑了一陣。

按照她的分析，那個一千年前出現在雲水澗的小丫頭，應該就是原主本人。

畢竟按照夜蒼的性子，是不可能隨便讓異性在雲水澗待著的。

而且，夜蒼對原主的態度的確是矛盾至極。

表面上對原主很冷淡，甚至對原主的親近非常嫌惡。

可從一些細節上，又能感覺到他對原主不由自主地縱容。

比如原主是個修煉廢物，她作為第一仙尊的弟子，卻從沒有被夜蒼趕出雲水澗。

比如原主偶爾闖禍，夜蒼雖然懲罰她，卻從未動用過嚴苛的仙規。

再比如夜蒼不許原主隨意進出雲水澗。

看起來是限制原主的自由，但無形中也使她免於不必要的騷擾和欺負。

【他對原主的態度實在太生硬了，就跟兩人有仇似的。】

【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下意識保護原主的細節。】

泠芷本能地意識到，夜蒼和原主之間一定有矛盾。

她本想用這招苦肉計讓夜蒼心軟。

可他的反應實在太出乎泠芷的意料了。

正在泠芷懷疑自己的判斷時，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泠芷抬頭，便看到夜蒼正垂眸看著自己。

雖然夜蒼本就是個性情淡漠的人，但此時他的眼睛卻冷得格外惹人心悸。

夜蒼看著泠芷久久不語，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眼底閃過怒色。

“本尊差點忘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夜蒼就冷笑一聲。

不知為何，泠芷被這笑聲扯得心尖一疼。

“染了魔氣，就可以一直在魔界待著。”

“說什麼為了救本尊？呵，你不過是想離開仙界罷了。”

夜蒼聲音冷沉，每說一句，眼底的溫度便降一分。

泠芷仰頭看著夜蒼，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剛要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等一下！”

身後的白澤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