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姨娘聽我說道落水,臉頓時黑如鍋底。
老太太經我提醒,想起來這件事,重重的哼了聲,道:“丁丫頭給我過來!”
江丁躲在寧姨娘身後不肯出來,她往日裡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上不得檯面。
“你害你姐姐落水,連句道歉都不會說?白養了你十幾年!”老太太沒讀過書,說起話來又重又恨,一時間寧姨娘母女面色青紅交加。
屋子裡氣氛凝結。
“呵。”
我忽然輕笑出聲,看向老太太,說道:“祖母怎地突然生氣了?快些喝口茶,丁丫頭才多大,再說,姐妹之間的打鬧,哪裡會記仇的,來人,把我的錦盒拿來。”
侍女端著盒子放到我面前,我開啟蓋子,把裡面的海棠花拾出來,對丁丫頭招手,道:“這是姐姐院子裡剛開的花,好看的緊,配上妹妹正合適,前些天姐姐病了,可嚇壞你了?”
江丁遲疑著不敢出來,寧姨娘在她腰上掐了把,硬是推到我面前。
果然當人姨娘的,還是會看臉色一些。我暗想,把花插到丁丫頭髮髻中,對老太太說道:“丁丫頭也大了,改明兒應該好好買些首飾,快及笄的年紀,要學會打扮才是。”
哪個少女不愛美的,丁丫頭一邊尷尬的避開我的手,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沒接話,不冷不熱地點點頭,揮手讓她重新坐回去。
十五
解決完這件事情,我跟老太太又開始說幾段民間趣事,逗得她哈哈大笑,院子裡所有人的情緒是跟著老太太來的,她開心了,院子裡的人全部都要開心,她不開心,誰也不許樂。
方才的緊張凝滯也因為老太太的笑聲煙消雲散,只可惜偏有人看不得人好。
我這邊剛開始講新段子,門簾子突然被人重重揮開,珠簾叮噹作響,有個黑著臉的高大男人邁步而來。
這具身體的父親麼。
我適時地閉了嘴,這位江駙馬、江子期、江老爺往日裡可是對我不滿已久,此時氣勢洶洶而來,必定是沒好事兒。
“生了病不在床上躺著,打擾母親做什麼?”他站在我面前,冷聲說道:“女子應當賢德大方,你瞧瞧你,剛一下床就跑來告狀,心思忒窄,丁丫頭還是故意害你不成?挑撥離間、居心叵測,我江某人可不敢要你這種女兒!”
我倒是沒生氣,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瞄見門外朝屋裡偷看的青翠,心中瞭然就是她說的訊息。
想必往日姜欣行事確實隨心所欲,不然不會讓所有人都以為我來到祖母院子是告狀的。
江子期看我穩穩坐在椅子上,又罵道:“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我滾回院子裡去!”
“啪!”
“你夠了!”老太太用力拍了桌子,指著江子期質問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孃的?幾日不見,你、你倒是跑我這裡來耍威風來了?”
“……兒子不敢。”江子期重重撥出一口濁氣,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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