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九月初九的了。
剩下的信內容也大同小異,多是兩個人約定的日期,只是再也沒有寫年月,多是時辰了。
我拿著這一疊的東西,猶如燙手山芋般苦笑搖頭。
“徐嬤嬤啊,徐嬤嬤……”我喃喃著她的名字,閉著眼感覺她好似還在我身後一般,如這四年的日夜陪伴。
想起大人剛進獄中那一會,瑪瑙歲數小,陪著我東奔西走的都是她。
我走的腳疼,馬車也顛簸地渾身骨頭都像是碎了一樣,她便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給我揉手揉腿。
第一次見到她,我便徐嬤嬤有幾分好感,因她長得和我上一世的奶孃有五分相似,每每看見她低頭抿笑的模樣,就會讓我想起今生再也見不到的那人。
看來是我錯了。
模樣差不離相似,性情確實大為不同的。
我睜開眼,心中最有一份對她的柔意已煙消殆盡,對著虛空,我道。
“莫怪我心狠,只因你不義。”
兩百零七
這事兒太過於陰毒,我一丁點讓大人知曉的打算都沒有。
如此便是要費上幾番周折,幸虧秀城這兩年,大人給我的賞賜沒有斷過,隨便選出幾樣出來,便足夠買一條人命了。
既然從瑪瑙開始,那麼也應該由瑪瑙結束。
我容許她從府裡帶兩個人,護她走,瑪瑙搖頭拒絕了,只拿著我給的錢和幫忙趕路的馬伕。
其實我想過,若是她能把我交代的打理好,那麼我既往不咎。
若是辦不明白,一個小姑娘手裡拿著那麼多錢,估計也回不來了,倒是省事兒。
然而不過兩天,她便把差事辦好了。
兩百零八
大人不回來,府裡就是我的一言堂。
正午已過,我便用著去寺裡上香的藉口,帶著身邊人去了約定好的地點。
秀城山路多,越往城外走越是偏僻,幸而瑪瑙認路,趕著車,跌跌撞撞的總算是找到了一處看起來荒廢了許久的山中茅屋。
她扶著我走下來,道:“主子,人就在裡面。”
“下手的那人可處理乾淨了?”我掃視茅屋四周,問。
“放心,他本是此處的獵戶,拿了銀子就走了,都是找不到來處的。”瑪瑙肯定道。
我點頭道:“那我便放心了,你也隨我一起來吧。”
“是。”
兩百零九
徐嬤嬤的兒子同她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不是模樣不同,而是本質上差了那麼點東西。
屋子裡有兩個人,一個人背對著我們看不清模樣,像塊木頭一樣坐著,穿的很寒酸,脖頸上的面板都是黝黑的,精瘦,透著一股子血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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