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到入土為安需要等好長一段時間,交警隊定責,等保險公司的理賠流程。”
“我不相信醫院沒有把這些事告訴你們,知道這些,你們還堅持要讓奶奶死後還受這個罪嗎?”江雪質問。
“她都要死了,受什麼罪啊,這些都是虛的。”江大媽不在意的說。
“家人放棄治療,到時候判定死亡的話會認為死亡原因有家人放棄,是間接導致死亡的一個重要因素,反正左右都要死,搶救無效能多賠點。”江大伯也理所應當的說。
“大哥,我媽都八十多了,就算賠償又能賠多少?為了這麼點錢,至於嗎!”江河聽到自己大哥這麼說,生氣的質問。
“什麼叫這點錢,你如果覺得媽的賠償金少你到時候可以不要,我和老二家分,我們不嫌少。”江大伯不耐煩的說。
“我是長子,我是老大,我說的算,你們聽我的。”江大伯直接用大哥的身份壓制江河。
“對,聽大哥的。小叔子我們都找人打聽了,都是這麼操作的。”劉燕在一旁附和。
“我交警隊有認識的人,他們也交代我們要這樣做。逝者已逝,肯定要為活著的人能爭取一點是一點。都不是大款,幹嘛和錢過不去。”江朝也對自己小叔說。
其他在場的都是晚輩,江小姑還在外面打工沒趕回來,江大姑不在,三個兒子商量,老大老二家都堅持,自己老公一個人反對,起不到任何作用。
江小嬸子拉了拉江河,示意他也別在說了。
江河被氣的不行,便不再說話,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他打算等大姐回來看大姐怎麼說。
“呵。”江雪笑著搖頭,“我堅持放棄治療。然後我叫車把奶奶送回家,就算拔管子咽氣,我也要讓奶奶如她之前所願的死在家裡。”
其他人都看向她。
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我是直接通知你們。
“你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江家的事還輪不到你說的算。”江大伯被江雪的話氣的不管不顧的說。
剛說完左右手都被人拉著示意他別再說了。
拉著自己的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自己小兒子。
“別拉我,給她面子幹嘛,她是有錢,混的比較好,但她這丫頭獨的很,混得再好又沒拉家裡人一把,我媽有兒有女,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一個孫女輩的有任何意見。”
“大伯你這話說的,大姐每年都給奶奶轉養老錢,給的比你們做兒女的都多,你怎麼不說不是孫子輩的責任。不讓奶奶要大姐的錢啊,你不止不制止,奶奶可花不完這些錢,沒少補貼你家吧。”江露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
至於她怎麼知道的,還是她媽經常抱怨罵江奶奶偏心她聽到的。
“爸,媽,大伯,大媽,你們也是做父母的,不能說以後遇不到這些事,以後遇到我們家裡的小輩也和你們學,讓你們死在外面做孤魂野鬼,不讓你們死在家裡。”江露說完身上被自己親媽重重的拍了一下,“你胡說八道什麼,會說話嗎?”其他幾個長輩看她眼神也很不善。
她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抱怨:“你打這麼用力幹嘛,疼死了。”氣呼呼的閉上嘴,往江雪旁邊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