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三家一家能分個十好幾萬。
他有老婆有兩個孩子,單位是不錯,但是工資在縣城裡就六七千,他老婆不上班,全職帶孩子,日常父母救濟幫助,十幾萬他兩三年都存不到。
現在江雪插這麼一腳,他有預感,感覺這筆錢,能不能分到,怎麼分還不知道呢。
回來幹嘛。
還不如不回來。
他心裡想,卻不敢像江大伯那樣宣洩出口。
她輕輕的威脅兩句,他要掂量,他知道江雪說出口的話,不按照她的要求做,她能幹出把他工作攪黃的事。
“爸,走吧。你和大伯還有小叔一起,找醫生再說說,要不就放棄治療吧。”江朝對江海洋說。
江海洋順從的點點頭。
正好這個時候江大姑也回來了,眼睛是腫的。
也是這麼多兒女中,唯一一個有哀傷情緒的。
江河和她說了江雪做的決定,江大姑對江雪的意見表示支援。
然後就是讓救護車送江奶奶回去。
要到家以後,一家人和江奶奶告別,才都開始哭,看著跟著的醫務人員把把呼吸機去掉。
讓江奶奶在家裡嚥了氣。
趁著江奶奶屍體沒有軟,江大姑和江大媽和家門的幾個嬸子親戚,把江奶奶準備好,繁瑣的壽衣,小心翼翼的穿好。
咽氣後,就開始一連串的流程,做為老大本來應該江大伯來出頭做這些事,他在醫院被江雪下了面子,雖然被兒子女兒勸解,兩個人的工作和江雪都有關系,讓他別得罪她。
他為孩子忍下來了,但是氣沒有消。
他不會對一個晚輩低頭,索性一問三不知,陰陽怪氣的說,江雪有本事,那就讓江雪自己操辦吧。
江雪並沒有推脫笑著接了下來。
江大伯和江大媽說,就江雪就算在外面賺再多錢,也不一定能操持一場白事。
這麼多年不在家,誰都不認識。
肯定會求到他出面。
而江雪和小叔商量,通知親友。
打了直接修路向她化緣的村長電話,讓村長牽頭,找了村裡做白事的陰陽先生,知客。
設靈堂,擺遺像,連棺木都是江雪跟著去挑選的。
江大媽想讓酒水一些賺錢的東西,用她孃家熟人開的,江雪直接拒絕。
“既然交給我,你們就別操心了。”
“那麼大年齡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江雪全部交給知客,給足了權利。
另外江雪那邊說了,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錢不是問題。
他們這邊老人要吹嗩吶,江嫻出頭說他們三姐妹掏錢請一班,江露沒意見,江雪也沒有多說什麼,奶奶孃家人帶一班。
一共兩班嗩吶,熱熱鬧鬧的吹著。
許墨帶著江昕出現的時候,江昕從沒有接觸過這些,她知道自己是過來參加媽媽奶奶的喪事,她以為人去世應該是件悲傷的事情,原來還可以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