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我說,讓我注意他們,別相信這些表面的東西,他說特別是從底層爬上去的,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如果是好人,他也爬不上去。“說到這裡劉青霖笑,“太複雜了,腦殼疼。”
然後詢問她孩子的情況。
如果故事到這裡,她都是幸福的。
但是現實不會停留在某個時刻。
老二生了之後,和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比起來,劉青霖沒有那麼上心。
他的工作開始變得很忙。
大的別墅裡,有保姆,有司機,有花匠,但是他們都是領工資的,她能平等交流的只有她和兩個孩子。
一個話都說不太清楚,一個還在啃手。
劉青霖的變化很大,他在變得圓滑,通透,強大。
他不會回來和她抱怨遇到的事,他處理這些來越來越遊刃有餘。
而她有兩個孩子,辭去了工作,停止了創作,變成了全職太太,不知道是短短時間內生了兩個激素紊亂還是什麼,讓她變得焦慮,亂想,不開心。
她堅信劉青霖愛她,卻會忍不住懷疑自己,覺得自己會不會不配。
那個時候小姑子江雪學業結束回國,過來看孩子。
立馬看出了她的問題。
“你不開心嗎?”江雪問。
“是的,明明過的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好像並沒有很開心。”
“我感覺我整個人呢好像退化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渴望被你哥照顧,被你哥寵愛,被他心疼。”
“我變得情緒化,常常感到委屈。”
“我希望他能懂我的欲言又止,懂我那些未宣洩出口的需求。”
“但是他也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有點強人所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語言裡壓抑不住的失落。
“我明明知道他也很難,工作很忙,要學的東西很多,但是還是受不了他對我的忽視,我變得埋怨,質疑,變得不像我自己。”
“我真的太矛盾,太擰巴了。”程果說這件事的時候表情頹然。
江雪能看出她的迷茫。
她整個人對比之前她看到那個,高能量的,輕柔說話,抿嘴溫柔的笑的程果,變化很大。
“我前段時間看到這麼一句話,向外求,求而不得,向內求,生生不息。”江雪說。
“過渡的依賴他人,就會失去自我成長的機會。”
“程果姐,女性如果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託在伴侶身上,那麼肯定是不會快樂的。你要理解,你的這些糟糕情緒的的基本訴求是什麼。”
她聽進去了,自我反思。
對於父母,她依然報喜不報憂,她打電話給父母,說出自己的困惑。
父母幫她分析,替她出主意。
安慰她。讓她不要給自己壓力。
她不再把所有的重心全部放到老公和孩子身上,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
紀念日沒有收到禮物,她就去給自己買個禮物。
還會順便給劉青霖買個禮物。
劉青霖發現自己忘記紀念日,老婆有準備禮物,會和她道歉,她會提出補償要求。
婚姻裡不再有鮮花,她可以給自己買喜歡的鮮花,裝點自己的生活。
她不再欲言又止,她開始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需求。
她會誇贊他,會對他示弱,會撒嬌。
給他提供高能量的情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