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沒吃飽,還要被罰,簡直太慘了。
鬱茜羅一抬頭,瞧見孟仲飛、許來都一臉期待地看向她,她差點懷疑起自己在孟觀行心中的地位來了。
“你們且放心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我還有哥哥一起幫忙承擔。”
鬱書錦:?
“好妹妹,我到現在還不敢回家,等我給鐘爺爺找到合適的棺材板,你再供出我來。”
鬱茜羅白了他一眼,“你們放心好了,我回頭去求殷婆婆,有她在,世子不會罰你們的。”
得了她的保證,幾人稍稍放心,孟伯羽先行一步,去饒府瞧瞧,順便借世子的大名,震懾知府一番。
幾人很快散了,鬱茜羅磨磨蹭蹭,最終還是一人回了吉慶巷。
畢竟是她惹出的事,她也不想牽連到無辜的人受罰。今日雖然重傷了饒嶽青,但是她的名聲卻沒找回來。
她本來還有些怕孟觀行訓斥,走到門口,想起今日下午在這院中,孟觀行點頭答應去給她撐腰。
臨了卻變卦,害得她沒找回名聲,差點惹出事。
鬱茜羅越想越氣,他壓根不明白,一個身份不高的女子若是想嫁個好人家,容貌和名聲都是很重要的!
饒嶽青她們若是亂傳她和孟伯羽有一腿,她很難解釋清楚。
鬱茜羅越想越氣,抬手推門進去,見正房的燈已經熄了,只廊下掛著兩個柿形紅燈籠,現在約莫戌正。
殷婆婆向來睡得早,只是孟觀行怎麼也這麼早就睡了?
鬱茜羅站在廂房門口,猶豫一瞬,決定趁著月黑風高夜做點壞事,不然把襪子脫下來塞進孟觀行嘴裡?
或是裝鬼嚇唬他?
她想了一圈可行的辦法,今日在醉仙樓飲了幾杯醉仙白,她這會兒的確有些酒意上頭。
委實沒想過若是把羅襪塞進孟觀行的嘴裡,隨後會面臨什麼樣的悲慘後果,她鼓足勇氣抬手一推門,門竟然開了。
這家夥睡覺竟然不閂門。
鬱茜羅竊喜,放輕腳步悄悄潛進去,她進門才發現屏風後竟然點著一盞油燈,她躲在屏風後探頭往裡瞧。
這一瞧嚇得她酒都要醒了。
只見孟觀行癱坐在屏風後的羅漢榻上,如墨的長發披散,右腿微曲,黑色衣袍淩亂敞開,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只他如玉的胸膛上縱橫交錯幾道細細近乎紫黑的線。
看上去有些詭異可怖。
孟觀行好像發現了她,突然轉頭瞧過來,嚇得鬱茜羅差點驚叫出聲。
他臉色蒼白,雙眸瞳仁黑得發亮,美則美矣,卻像是玉面修羅,看上去瘮得慌。
他是有什麼瘋病嗎?上輩子她沒撞見過這樣的場景,鬱茜羅想跑,腿嚇得有些抽筋,卻見孟觀行動了動薄唇,“過來。”
那模樣頗有些風流浪蕩,一時間竟有些令人垂涎。
鬱茜羅暗松一口氣,他神識應當還是清明的。
她一瘸一拐地挪過去,訥訥道:“你是想讓我扶你去淨室方便嗎?我今日過來,是想……啊——”
“你要做什麼?!”
鬱茜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扯進懷中,“我熱……”
他雙臂似鐵箍似的,緊緊抱著她,鬱茜羅回過神來,驚道:“你不會是中了春藥吧?你快松開我!我去叫殷婆婆來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