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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心蠱

“鬱家真打算舉家遷去玉京?”

孟觀行點頭,“約莫中秋過後就會動身,鬱家不知曹偉一案的真相,大約是擔心饒天民日後使手段報複。”

“鬱家怕是打上了王府的主意。”

孟觀行可不想徒增麻煩,先前對鬱茜羅的那點見色起意的心思,久不見她,漸漸淡了。今日一見,反倒生出兩分厭煩。

孟伯羽忙道:“若是真遇到事,王爺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我瞧,先前王爺應該對鬱夫人起了幾分心思。”

安遠王風流多情,鬱織金雖已三十多歲,但模樣格外出挑,保養得宜,瞧上去像是鬱茜羅的長姐。

又比少女多出婦人的成熟風韻,孟伯羽當初第一次見到她人時,都生出些心癢。

他話才落音,瞧見孟觀行臉色瞬間沉下去,抬眸看過來,孟伯羽一慌,忙單膝跪地請罪,“望世子恕罪,是屬下妄言。”

“不要再有下次。”孟觀行眸中冷意微微收斂,“鬱家的事日後不要插手,下去吧。”

“是!”孟伯羽身子微躬,迅速倒退兩步,這才轉身離開。

孟仲飛從外進來,瞧見他露出劫後餘生的神情,悄聲問他,“出了何事?”

孟伯羽簡略地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孟仲飛白他一眼,壓低聲道:“我瞧你是閑散日子過久了,王爺輕易都不會在世子面前提有關先王妃的事,你真是能耐了!”

“我一時口快,險些忘了鬱夫人和先王妃的關系。”孟伯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這些日子過得的確是太安逸了。”

“還沒發現彌泛的行蹤嗎?”

孟仲飛道:“有了些眉目,等將他帶回玉京,估計得兩個月,若是中途再耽誤耽誤今年就過去了。”

孟伯羽輕嘆一口氣,倆人一時無言,待在隆興寺的日子實在無聊,二人已經閑得長草。

沒成想,鬱織金竟勸動殷婆婆跟著一道去京城。縱是現在沒找到彌泛,他們也可以離開寧陽。

孟伯羽和孟仲飛等人皆高興不已。

孟觀行卻皺眉,想到來時路,他不想與鬱家人同行,尤其是鬱茜羅那個麻煩精。

殷婆婆卻勸他一道前去,路上還有個照應。孟觀行不好推拒,勉強應下,收拾行李,與鬱家同去玉京。

鬱家人心情愉悅,護衛都不用僱了,直接有現成的。

八月十八這一日清晨,一行人低調地出了寧陽城,前往玉京。

林西騎在馬上,興奮唱起小曲,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寧陽。孟觀行嫌他吵,讓他閉嘴,他敢怒不敢言,息了聲。

沒過一會兒,又與鬱書錦湊到一起,兩人東拉西扯,一路熱聊。

接連趕了七八天的路,一路暢通無阻,天氣晴朗,眼瞧著再過一日就能到玉京城。前一日因在一處簡陋驛站休息,連沐浴的熱水都沒有,一行人將就一夜,也沒休息好。

因而第二天傍晚,天尚未黑,他們就停下歇息,住進客棧,打算好好收拾一番。

用完晚飯,沐浴更衣完,累了一天的眾人皆早早歇下。

林西和孟觀行一樣皆是單獨一間房,他喜好特別,與誰一間房都不是特別合適。等人皆睡下後,他房間卻點起一盞昏暗油燈。

一個個子中等,約莫三十左右年紀,模樣清俊,身材勁瘦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坐到他床邊。

林西驚醒,“你怎麼在這裡?特意跟我來的?”

這男人名叫段躍,是雲疆人,說是到寧陽做生意的。林西在戲樓時,曾與他鬼混過一段時間,倆人很是契合。

段躍見他醒來,嘿嘿一笑,直接將林西撲倒,“不是特意來找你,趕巧遇上,咱們倆是不是特別有緣?”

“你猴急什麼?”林西哼唧一聲,纏上他的腰,“輕點,這客棧隔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