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時因為家貧,常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溜門撬鎖不在話下。
輕輕推開房門,他轉身進去,將門閂上,躡手躡腳往寢間走去,鬱茜羅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要脫她衣裳。
她以為是孟歡,鬱茜羅近來對他本就憋著氣,又因這段時日忙著打理生意,困得很,心生煩躁。
她眼睛尚閉著,一腳踹過去。
月錦冷不防被她一腳踹翻在地,以為被發現,慌忙爬起來一瞧,她好像睡得正熟,剛才那一腳純屬睡夢中的巧合。
他們這些小倌被月滿西樓中的老鴇調教過,處處以客人為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得賠笑去哄。
因而鬱茜羅剛才踹了他一腳,月錦並沒生氣,只是驚慌怕被發現,他下意識甚至想認錯。
這會兒瞧見鬱茜羅睡得正香,他暗松一口氣,想起他這會兒不是來陪客,反倒生了些怒意。
若不是弄不到迷藥之類的,他也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
念頭一轉,他又上前去,想先給鬱茜羅捂暈再行事,手才放到她口鼻處,鬱茜羅抬手扇了他兩巴掌。
“孟歡你還沒完沒了了?!”
鬱茜羅扇完,迷糊睜開眼瞧見是一陌生男人,順勢一腳踹過去,將被打懵了的月錦又踹翻在地。
“你是誰?要做什麼?!”
鬱茜羅慌得從床上爬起來,順勢跳下去,直接騎坐在他身上,趁他沒反應過來,將他壓制住,抬手拔了頭上簪子抵在他脖頸處。
“好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這樓裡的小倌,想佔本姑娘便宜?”
月錦忙求饒,“姑娘,奴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這一次!”
鬱茜羅正欲說話,房門突然被人從外一腳踹開,她聽見動靜轉頭看過去,撞見孟觀行一張冷臉。
孟觀行沒成想,半夜抓賊搜查月滿西樓,竟能撞見鬱茜羅。
她平日裡朝三暮四還不夠,晚上竟來月滿西樓找小倌尋歡作樂!
兩人視線甫一對上,他瞧見她衣衫不整地騎坐在一小倌身上,理智頓失,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她從地上蠻橫拽起來。
“鬱茜羅,你可還知廉恥?!”
孟觀行星眸泛紅,眉眼染著久未能好好休息的疲倦,因怒意上湧,神色愈發陰沉,周身蒸騰殺意。
他視線下落,瞥見月錦單薄中褲下的情慾凸起,冷笑一聲,眼睛都未眨一下,手起刀落,鮮血濺起。
鬱茜羅尚未回過神來,轉瞬間,月錦已經成了孟觀行刀下亡魂。
斑斑點點溫熱鮮血濺在他二人身上,鬱茜羅人險些嚇傻。
孟觀行不知這些小倌身子被調教過,極是敏感,就為了取悅客人。
“世子!可是抓到人了?”孟伯羽趕過來,瞥見孟觀行高大身影中籠著一個姑娘倩影,只瞧見一點鵝黃裙擺。
孟觀行轉頭看過去,眼中冷沉殺意未消,“一個意圖不軌的小倌,這裡沒你的事,繼續去搜!”
孟伯羽嚇了一跳,已經許久沒瞧見過世子這冷煞神情,他立刻應了,轉身帶上房門,領著手下去搜別的房間。
鬱茜羅回過神來,壓下心頭懼意,氣恨地去推他,“你是不是有毛病?趕緊放開我?”
“對,我就是有毛病!”孟觀行抬手直接將她推到在床上,傾身壓住她溫軟身軀,他心中無處發洩的怒意、妒火,險些要將他灼瘋。
他此時此刻只想殺了所有碰過她的男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