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茜羅惱意更甚,瞪著他道:“那些東西是孟歡送給我的!不是我拿的!不相信你去問孟歡!”
孟觀行怒意一瞬間湧上頭,“鬱茜羅,你到底想怎麼樣?”
“孟歡?”
他冷笑一聲,戾氣聚攏在雙眸中,似要將她吞噬殆盡,“孟歡已經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鬱茜羅,我想和你平心靜氣好好相處,你為何總要挑釁我?嗯?”
“東西你拿了就是拿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你找這麼蹩腳的藉口,是想氣我?激怒我?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
“可是除此之外呢?你屢屢提起他意欲何為?!你說!”
鬱茜羅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孟歡已經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她難以置信,追問道:“孟觀行,孟歡不是對外稱假死,因為身子緣故,人一直住在道觀嗎?”
“假死?道觀?”
孟觀行怒極反笑,如果說鬱茜羅總能輕而易舉牽動他最敏感的一條神經。那孟歡就是他這輩子不想再提及的不堪過去。
這二十年他吃了無數的苦,獨自嚥下多少血淚,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不想回憶起的過去,鬱茜羅卻總是一而再地提及。這次又提及孟歡為自己偷竊行為做掩飾,太過拙劣。
“他難道變成鬼怪,專門來接濟你的不成?”
鬱茜羅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她並不瞭解孟歡與孟觀行的過去,孟觀行似乎很厭惡提及孟歡。
“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孟歡真的……”
鬱茜羅說到這突然哽住,前世她眼盲,並沒有見過孟歡真面目,這一世孟歡每次都是夜裡頭來見她。
而且一直戴著半張面具。
她壓根沒瞧見他長什麼樣子,若是真的孟歡已經死了,那麼每晚來見她的人是誰呢?
誰假扮孟歡,來欺騙她呢?
孟觀行看著她神色幾變,像是終於心虛承認自己滿嘴謊言,“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他更加理直氣壯教訓她,“我念你年紀還小,從前的事不與你計較。鬱茜羅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若是你以後再犯同樣的錯,我定不姑息!”
鬱茜羅滿腦子都是晚上那戴面具的男人,她在心裡頭迅速過了一遍認識的,與“孟歡”身形相仿的男人。
只有一個,眼前的孟觀行。
挺拔的個子,寬展的肩膀,勁瘦有力的腰腹,脫了衣裳,矯健身姿如野外潛伏在林間的豹子。
鬱茜羅慢慢冷靜下來,對上孟觀行冷肅一張臉,“說完了?那就鬆手吧。”
孟觀行皺眉,壓下心頭那一點無端的慌,“你有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阿羅,你不能總這般任性妄為!”
“聽進去了,所以你鬆手吧。”鬱茜羅現在心裡亂糟糟的。
她只想趕緊見到“孟歡”,摘下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長相,看看他究竟是誰。
“鬱茜羅!”孟觀行由衷生出一種無力感。她對他的話,還是對他這個人,彷彿永遠心不在焉。
話當作耳旁風,他人彷彿也可有可無。
“我這般抱著你,你怎麼還能走神?你難道一點也沒將我放在心上?”
鬱茜羅:……
“孟觀行,你真的很奇怪,你活得不累嗎?”
“你我之間什麼關系?你動不動就說我不把你放在心裡,感情是相互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鬱茜羅冷嗤一聲,“你也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愛的是我年輕貌美的身子,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