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鬱茜羅並沒敢告訴娘親鬱書錦不見的事,怕虛驚一場。不安等了大半個時辰,仍不見鬱書錦回來。
她才確定鬱書錦的確失蹤了,忙告訴鬱織金這事。
娘倆匆忙坐馬車趕去報官找人,鬱織金最害怕的事便是家人出事,母親,父親,第一任丈夫,摯友段金柳,再到鐘順。
她短短三十多年的人生已經送走了幾位至親,再承受不住一雙兒女中任何一個有閃失。
“馬車再趕快一點!”
鬱織金不停催促車夫,鬱茜羅強壓住不安,分出心神安慰母親。
突然馬車撞到什麼,只聽馬兒嘶鳴一聲,馬車驟停下來,聽到外頭有男人怒罵的聲音,鬱茜羅扶著娘親穩住身形,掀開車簾一瞧。
竟是碰上了柴家的車馬。
車夫已經下車與對方交涉,鬱茜羅正欲下車,察覺到娘親神色有異,她忙道:“娘,你怎麼了?”
鬱織金震驚怔在原地,呆呆看著車外眉眼藏著不耐煩的高大男人。
“娘!”鬱茜羅使勁晃了她兩下,鬱織金陡然回過神來,也沒搭理鬱茜羅,徑直跳下馬車。
“柴林!”她直奔柴元順,“你是柴林對不對?!”
柴元順聞聲抬頭,眸中流露出似慌似驚的神情,但情緒一瞬間收斂住,他看向鬱織金的眼神變得陌生且不耐煩。
“這是你家的馬車?怎麼行駛的?沒長眼睛,直往上撞?”
“你是柴林對不對?你怎麼還活著?!”鬱織金彷彿沒聽見他的呵斥,快走幾步過去,手還沒抓到他的胳膊,就被柴元順閃身避開。
鬱織金因心不在焉,又走得急,腳下一個不穩,踩到路上冰雪,摔倒在柴元順腳邊。
“娘!”鬱茜羅忙奔過去扶鬱織金,“娘,你怎麼了?”
“不可能啊……”鬱織金摔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像是沒感覺到痛,柴元順居高臨下瞧她母女二人一眼,轉身上了車。
“罷了,今日就當倒黴遇上了個瘋子,走!”
柴府馬車很快駛離,車上柴元順還在想鬱織金見到他時的神情,她居然認出他了,他本欲放她們一條生路。
現在看來要另做打算了。
鬱茜羅將娘親扶起來,憂心忡忡道:“娘,您怎麼了?”
鬱織金突然看向她,“方才那男人你可認識?”
“認識。”鬱茜羅皺眉道,“那人是兵部尚書,名叫柴元順,亦是宣慈長公主的駙馬。前次我去參宴,去的就是柴府。”
“欺負我的也是柴家人!”
“難道我認錯人了?不可能啊……”鬱織金失神喃喃自語,“那我爹呢?”
“娘!你怎麼了?”鬱茜羅使勁晃了晃她的胳膊,“我們還得去報官找哥哥呢。”
鬱織金強壓下心中的驚疑,忙領著鬱茜羅一道去報官。
另一邊,柴秀容喝得微醺,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家客棧,隨著小廝一道進了上房,“人綁來了?”
手下忙點頭哈腰應道:“大少爺,人綁來了,就在屋裡床上,用了軟筋散。”
柴秀容搓搓手,暗道這次沒有人打擾,他定將這小賤人吃幹抹淨,激動走進去,見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鬱書錦。
他嘿嘿一笑,“今日竟換了男裝,倒是新鮮!”
“幾日不見,怎麼瞧著你長高了?”他揉了揉眼,迅速脫了自己的外衣,又去急切脫鬱書錦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