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誼纏綿,彷彿比孟歡的更甚,像是要將她死死困在其中。
孟觀行輕撫她瑩潤的臉頰,“阿羅,我們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後可好?”
鬱茜羅視線專注地描摹他的臉,輪廓似灼灼桃花的雙眼,高挺的鼻,平直的薄唇,唇上的唇珠平白給他冷肅的臉添上幾分性感。
她看得是那麼專注,那麼認真。
孟觀行心頭妒忌喧囂,他死死壓住,維持著溫潤的笑容,“阿羅,你想要什麼樣的嫁衣?還有咱們的婚房怎麼佈置,你來決定,我找人來辦。”
鬱茜羅緩緩搖頭,“我不嫁。”
“阿羅是不是覺得一月後成親太趕?”孟觀行忙追問,“那你想訂在幾月,六月?八月?”
“再往後就冷了,你最怕冷。”
鬱茜羅看著他道:“孟觀行。”
“我在呢,阿羅。”孟觀行心中沒來由發慌。
鬱茜羅問他,“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孟觀行哽住,不知她是如何看出來的,難道是太瞭解“孟歡”?良久,他終於敗下陣來,緊緊抓住她的手。
“阿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鬱茜羅搖頭,將他的手掰開,“你不是他。孟歡從未傷害過我,他為我而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只愛我一人,從未變過。”
“阿羅,對不起。我不知道!”孟觀行無力地垂下頭,抵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我愛你,阿羅,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我會用餘生來彌補從前的虧欠。”
“晚了。”鬱茜羅落下淚來,“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是你沒有珍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孟觀行抬頭望向她的淚眼,緩緩出聲,“若是他回來,你願意嫁給他嗎?”
鬱茜羅哽咽道:“我與他有一年之期,若是他做到了答應我的事,我沒理由不嫁。”
“好。”孟觀行傾身吻在她眼下朱紅色的淚痣,這淚痣雖是後天刺進去的,已然與她骨血融為一體。
就如她闖進他心中,在裡頭生根,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若是剝離定會撕扯得鮮血淋漓,他會痛死的。
前世已經經歷過,她走後,他存在的意義彷彿隨她離去,世間彷彿成了杳無人煙的荒蕪曠野。
他的今生不過是前世的延續。
“阿羅,再讓我抱抱你。我給你一個承諾,定會讓你嫁給他。”
鬱茜羅閉上眼,眼淚順勢落下,被他輕輕吻住,溫熱的,鮮活的阿羅,本該屬於他的阿羅。
他的吻深入,他的心愈發不甘,愈發貪婪。
伸手可觸及的幸福本該屬於他的啊。
鬱茜羅午後離開了靜園。華豐發現世子愈發寡言沉默,那日他去收拾房間,發現世子不知何時畫了幅鬱姑娘的小像,就夾在他平日裡常看的一本書裡頭。
華豐實在理解不了世子矛盾的做法,明明前些日子才與鬱姑娘決裂的。
鬱茜羅待在家中養傷,殿試放榜,槐米打聽訊息回來,歡喜道:“祝公子中了探花!”
“真的?”鬱茜羅替葉迎歡感到高興,見槐米點頭,忙又問,“羅源煥呢?”
槐米忙道:“羅公子中了榜眼,狀元郎是個姓章的,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