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告訴本宮,是誰做的?”
陸元昭沉默片刻,道:“永王。”
劫走蘇清鳶的那名殺手,他已查出是誰,而此人接的人命任務,竟是永王花了銀錢。
端和公主驚訝:“永王的封地不是在房陵,莫非京中有他的人?”
陸元昭點頭:“寧王府的事和他脫不了幹系,紫嫿她不肯說,但府中一定有為他辦事的人。”
找來易容先生的人,還有他三叔交給二叔的讓他中毒的繪畫顏料。
“謝霽會不會也是他的人?”
陸元昭搖頭:“紫嫿告訴過我,謝霽是她前不久相識的好友,只是單純為她構陷明玉軒,誰知自己實在太蠢,將自己折進了牢獄。”
兒時他與謝霽互看不慣,謝霽欺他,他就狠狠報複回去,自他與陸裕敏聯合將謝霽整慘,他再沒了膽子惹他。
他們各自長大後,謝霽雖混賬,但比兒時多了一分義氣。
陸紫嫿將當時的顧慮一說,他就樂呵呵的攬在自己身上。
陸元昭閉眼,陷害別人不成反被送進牢獄的,他也算是第一人了。
當真是個蠢貨。
蘇清鳶不知陸元昭他們的盤算,她輕信遲暮的話,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妻子。
因失了記憶,心中有愧,便在生活上方方面面照顧遲暮。
想為遲暮做飯卻不小心炸了廚房,把自己弄的手上全是傷口。
遲暮邊給她上藥,邊假意心疼:“這些事你讓下人做就好。”
蘇清鳶搖頭,眼中認真:“我是你的夫人,當然想把你照顧好,我希望你快樂健康。”
她覆上他的手,再撫上自己的臉,眼裡的真心都要溢位:“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好嗎?”
遲暮的手碰在她的面,心中一顫,這些話從未有人和他說過。
原來關心,是如此溫暖嗎?
“當真?”
蘇清鳶輕笑:“自然。”
說完她起身,拿了梳子站在他身後為他梳發。
言語間情意綿綿,只是那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的後頸。
這些日子蘇清鳶對遲暮無微不至,哪怕是他這樣的殺手,心腸都軟了半分。
安穩下來,和一個人?
和她在一起時,他只感到輕松,舒心。
殺戮和痛苦都退去,只剩下溫馨。
“還有另一件事,我想……挑幾個丫鬟。”
遲暮眯了眯眼:“丫鬟?”
“是啊,我失憶後對房中丫鬟沒什麼印象,索性將她們換掉,我想自己再挑幾個閤眼緣的。”
遲暮眸光微閃:“好啊,當然可以。”
這個玩具,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