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拖下去。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就是來滅口的,怕我把你們家的事都抖落出來。”
蘇清鳶看她這麼護著陸元昭,轉轉眼珠,故意曲解道,“哦,我明白了,你表面為陸元昭喊冤叫屈,其實是來殺人滅口。”
“你……你血口噴人!”
她氣急,甩鞭抽到蘇清鳶身上。
仍不解氣,又連著打好幾下。
不敢想蘇清鳶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陸裕敏在他們家排第二,上有姐姐陸紫嫿,下有弟弟陸莫辭。
陸紫嫿與她不同,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知書達禮,是京城出了名的好姑娘,哪家王孫公子不想娶?
而她呢,不學無術,頑劣不堪,還不顧爹孃反對去學武功學鞭子。
她弟弟陸莫辭更不用說,年齡最小,淘氣也是爹孃的心肝寶貝。
只有她……從小到大都被忽視。
被輕視的人心有不滿再正常不過,但被輕視的不滿都在陸元昭的悉心照料下不複存在。
在寧王府,二房三房的堂妹堂弟不少,三房就有個陸祁年,每每考試得甲等,他父母為他驕傲,對他疼愛有加。
人人都道她生性頑劣,但只有陸元昭看到她身後的孤獨。
從小到大陸元昭有好東西先和她分享,去哪裡有好玩的東西也會給她帶。
在她心裡,陸元昭是極好極好的。
這樣極好的人原本有兩個,一個與她兩情相悅定下婚約,承諾娶她,永遠對她好。
但那人違了約,不僅一輩子見不到,還害她被所有人恥笑。
另外一個,如今也病重纏身去世。
“我血口噴人?你爹親自送來畫畫的顏料,你不如去問問他,陸元昭的死和他有沒有關系。”
察覺到陸裕敏陷入沉思,蘇清鳶趁機再補一句。
“我不信,我要去找我爹問清楚,你們在這裡守著她,誰也不準放她走。”
陸裕敏情緒不穩聲音尖銳,將話撂下急步離去。
“看樣子,她真的不知情。”摸著背上被那家夥抽打的痕跡,蘇清鳶再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倒黴至極,陸元昭死不死的與她有何關系?
大夫都說沒得救了,他們倒好,連沖喜這種事都信?
要相信科學,相信醫生!
可是蘭妃說沖喜是以她的氣運補陸元昭的氣運,所以她才這麼倒黴的嗎?
她早晚要去寺廟拜拜。
“陸裕敏她為什麼這麼恨我?蘇家的婚約是讓她被嘲笑。
可那婚約雙方父母自小定下,她和我兄長沒有感情,分開明明是好事,但她每次見我就惱死人的一張臉,我都懷疑我欠她錢!”
蘇清鳶絮絮叨叨的,身邊壓著她的幾個丫鬟不理她,她們一動不動,宛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