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會在即將消逝時恰逢甘霖,不至幹枯而死。
所以她只能日複一日維持現狀。
蘇清鳶不說話也不睜眼,很想很想此時將自己封閉。
只這一會兒,就一會兒。
讓她留片刻自在。
她不說話,陸元昭也不說話。
兩人沉默的坐在馬車上,一路無聲。
等到了寧王府,蘇清鳶明白,又要開始新一輪的鬥爭。
在宮中時她向陸元昭說了決定,那麼現下回來很快就會讓她管家。
果不其然,沒兩日,寧王妃和寧王就將一家子召集在一起。
這次,獨獨少了陸然沉和三嬸孃的身影。
當然,這也是蘇清鳶第一次和他們嚴肅的聚在一處。
就連陸祁年也在。
蘇清鳶好奇的盯他。
待眼神看過去,對方很快察覺她的視線,回過頭沖她友好的笑笑。
人挺和善的,蘇清鳶想。
大概是父母都不在了,府裡這些親戚再怎麼好言好語的,對他來說也算是寄人籬下,對比以往性子變了很多。
也是個可憐人。
蘇清鳶回他一個她自認為最甜最友好的微笑。
“砰—”
蘇清鳶吃痛,扭頭怒瞪。
該死的陸元昭居然拿摺扇敲她頭?
會長不高的呀……嘖,不對,她這具身體好像已經停止發育了吧?
那也不能敲頭!
罪魁禍首還在那裡盯著她看,看什麼看!
“陸元昭,你別太過分。”
“你為什麼沖他笑?本世子還沒見你這麼沖我笑過呢……”
蘇清鳶無語:“我沖誰笑,怎麼笑,關你什麼事。”
這人真是家住海邊,管這麼寬,人笑一下也要管。
對了,陸元昭是寧王府獨子,看寧王妃和寧王寵他的架勢,八成是慣的!
“好好的,怎麼又生氣?”
陸元昭收起摺扇,轉到自己面前,散漫的搖幾下。
姿勢十分的……不端莊。
蘇清鳶不得不感嘆他這張狐貍臉真是投對了胎,因為他這個人舉手投足間跟個狐貍似的,有點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