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鳶蹙眉,無視她恨恨的眼神。
本以為是陸裕敏無理取鬧,可聽了太醫的話,蘇清鳶渾身冰涼。
“王爺,王妃,請看,小姐的毒不是因別的,而是這披風。”
陸元昭擰眉,那是蘇清鳶那日親手拿去鋪子裡的披風。
“孫太醫,您可能看出這是何毒?”
孫太醫搖搖頭:“醫書常有的毒老臣怎會不知,此毒並不出自京城,老夫行醫數十載,竟沒見過這等怪異的毒。”
這毒下的,很是奇怪。
明明再多一點可以要了人的命,卻像控制好了劑量,只讓人有中毒的症狀,卻不會因此而死。
難以捉摸,何人會這麼做。
“清鳶,我們知道裕敏她平日對你不好,可這是一條人命啊,我們求求你,把解藥拿出來,救救我們的女兒。”
二嬸娘素日膽子小,連句話都不敢說,可現在她的女兒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她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說著說著就要跪下求她。
真不是蘇清鳶不救,這毒不是她下的。
她雖不喜陸裕敏,可人命關天,她做不出殺人不眨眼的事。
她面色煞白,這事明擺著是沖著她來的,對方手段高明,不留半點破綻。
她顫著唇:“二嬸娘,不是我,我,我也不知啊。”
“怎麼不是你,孫太醫都說了,那毒是披風上的,那件披風只你們兩個拿過,總不能是她自己給自己下毒。”
蘇清鳶欲哭無淚,她腳步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腿腳似有千斤重。
怎麼辦?怎麼辦?
她這次是真的慌了神。
身側一雙大手抓住她默默安撫,陸元昭說道:“清鳶不是這樣的人,我信她,此事過於蹊蹺,二叔二嬸,我會將此事查清。”
“查清有什麼用?等你查清楚我的女兒都死了!”
“不會,只要知道是什麼毒,一定有辦法。”
陸元昭不動聲色將蘇清鳶護在身後,他看著榻上躺著的陸裕敏,眉眼間皆是心疼。
等他找到是誰害他堂妹,定要那人十倍奉還。
寧王與寧王妃也說道:“是啊,清鳶的為人我們都知道,弟妹,本王知道你們急,可若真是清鳶,她能輕易將明玉軒的生意托起,怎麼會蠢到下毒暴露自己?此事過於古怪。”
“妹妹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陸紫嫿低聲哭泣,她與陸裕敏是親姐妹,怎麼忍心看著親姐妹中毒身亡。
“是啊,嫂嫂,你有沒有解藥,你若是有,求你救救我姐姐。”陸莫辭也著急往這邊喊。
可毒不是蘇清鳶下的,她又怎會有解藥?
方竹從門外跑進,“稟王爺,王妃,世子,門外有人求見。”
“何人?”
“此人只說,他有法子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