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行禮,這裡也沒外人。”端和公主扶起蘇清鳶正欲行禮的身。
“姐姐怎會在這兒?”
奇怪,端和公主與蘭妃何時這般交好。
蘭妃溫和笑笑,摸著肚腹,“是公主一聽你過來了,讓人去柔福宮稟有事與本宮說。”
蘇清鳶更蒙了,端和公主這是何意?
用同樣的話將她們姐妹二人邀來,蘭妃月份漸漸大了,這麼高的肚子,怕是快生産了。
什麼事如此重要,還要折騰一個待産的孕婦。
“姑姑,我姐姐身子不便,若真有事也應我們去她宮中商議,為何勞她過來?”
頂著個大肚子,這太荒謬,想了想,蘇清鳶抬起腳,往蘭妃的方向走去。
她抗議的眼神太直白,端和公主喝茶潤喉,解釋道,“本不想勞煩蘭妃娘娘,可,此事事關重大,何況,此事過於私密,我們不能冒險。”
“究竟所為何事?”
端和公主抬頭,望著蘇清鳶:“與蘇家有關。”
蘭妃與蘇清鳶彼此對看,不知這話是何意思。
端和公主苦笑道:“可憐你們一家受難至此,竟不知當年蘇家的貪汙案是冤枉的。”
蘭妃瞠目結舌,張了張嘴,嘴角都微微發抖,她額角沁出些汗,雙手護住肚子問:“此話怎講?”
端和公主抬眸,一戴著面紗的嬤嬤從屏風後走出。
蘇清鳶蹙眉,今日這情形,當真是……
嬤嬤行了禮,猶豫片刻,緩緩揭開面紗。
“蘭妃娘娘,還記得曾喂過您的奶孃?”
蘇清鳶是穿來的,所以並不認識什麼奶孃,書中也沒提過蘇家的案子有疑,眼前的發展已讓她覺得十分混亂。
但蘭妃是原主,並未魂穿,她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瞧見那張臉登時兩行淚落下,神情都急躁起來。
蘇清鳶眼見不妙,正想說改日再聊,卻被蘭妃打斷。
“清鳶,姐姐不能不明不白的活,倘若真如公主所言,咱們家是被冤的,姐姐今日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蘇清鳶眼中擔憂,蘭妃輕輕捏緊她的手指。
“奶孃,您的臉,怎會……”
蘇清鳶順著蘭妃的話往那嬤嬤臉上瞧,這一看驚的她喉頭一顫,這嬤嬤面容盡毀,好不嚇人。
那嬤嬤嘴角發顫,激動之下一連往前走數步,又想起自己面容可怖,不想嚇到她們,退了回去,用面紗再遮起來。
“是方從源,是方從源害的啊!”
嬤嬤閉上眼,痛苦哽咽:“他要殺人滅口,因為,因為我瞧見他們做偽證嫁禍蘇家啊!”
蘭妃身子再坐不穩,蘇清鳶手疾眼快扶住她。
“管家,他怎會?”
“娘娘,您一定要信我,我是一口奶一口奶將您喂養長大的,對蘇家未有二心。”嬤嬤痛苦不已,她說道:“那日我從老家歸府,沒告知夫人老爺,是以大家都不知我夜裡回府之事。”
“夜裡老奴睡不著,忽而聽得後院有輕微腳步聲,夫人小姐們睡得早,怎的夜裡還能有聲?老奴便套了衣裳提燈去瞧,可等到了後院,那些人竟都不認識。”
“想了想,老奴便吹滅燈籠躲在樹邊,沒想到是方從源,他帶了幾個人,那些人個個蒙著面,他們鬼鬼祟祟挖了坑將一大箱子埋入府裡後院,埋好後還撒了落葉遮掩,讓人瞧不出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