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了，它現在可能還不到王級呢。因為很久以前，它為了幫別人一個忙，自身力量經歷過巨大的損耗。”南沐苒沒有打算在除了司野和甲午以外的任何人面前提及上一世，因為那會牽扯出來司野的世間異能。

會給他帶來無限的麻煩，這一點她絕不允許。

老人微微點頭，繼續道：“它知道傳承下來的力量碎片可以覺醒意識的事情。”

“玄霧說早期的皇級傳承並不少，他們的身體消散之後便會遺留下力量碎片。如果有幸能凝聚更多的力量，碎片便能順利覺醒意識，但卻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這樣的存在更像是得到傳承力量一角的奴僕。”南沐苒解釋道。

“歸因，它知道嗎？”老人家沉思片刻，似乎做出了某種十分艱難的決定。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空間裡面的玄霧瞬間清醒：“歸因？是他們手中那個碎片的名字嗎？”

“這個名字，是你們手中那個覺醒意識的碎片嗎？”

“是，它說自己是上古傳承的皇級，名喚歸因，可以拯救萬千生靈，一旦徹底恢複，便會帶著與生俱來的生機。”老人家點頭，絲毫沒有隱瞞南沐苒的意思。

玄霧聽著老人家的話，禁不住透出笑意：“說起來，歸因自身的力量可不是生機。”

“那它的力量是什麼？”南沐苒聽到玄霧的話禁不住皺眉。

“毀滅。”玄霧淡淡開口道。

南沐苒被這個回答嚇了一跳：“啊。”

對面的老人家並不意外南沐苒突然的自言自語，只是有些不理解她突如其來的驚訝。

“那個，玄霧說歸因的力量不是生機，而是毀滅。”因為自己的失態，南沐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老人，如實告訴了對方。

老人家明顯一怔。

南沐苒看著對方，思索片刻之後，嘗試著開口：“歸因有沒有告訴過您，他可以怎樣恢複生機？是將我們現如今面對的一切全部推倒重來，讓我們所有人回到過去嗎？”

“這，可能嗎？”老人家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苦澀。

“您是不是有想救的人？”南沐苒突然問道。可等到開口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冒昧，甚至是輕視了眼前老人的心。

老人卻沒有在意，微微嘆息：“我想要救的人太多了，但比起救人，讓活著的人能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南沐苒點頭十分贊同對方這個說法：“所以，歸因的意思是他可以結束末世的惡劣環境？讓一切恢複道之前的樣子？”

“是。”老人看著南沐苒，語氣肯定。

關於這一點，他不是不懷疑，只是即便如此他仍舊願意賭一次。

“就騙人這件事情來看，它確實有點厲害。”南沐苒只能尷尬一笑，語氣略顯艱難。

老人被她為難的樣子首接逗笑了：“不用顧忌我們的面子，首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