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綁好,李修年這才走到阿奴身邊,幫她把母親扶進屋裡。
雖說這只是幻境,但看著阿奴受到如此虐待,李修年還是感到無比心疼。
馬三才的妻子陳氏隨後幽幽醒來,聽完李修年的講述,這才知道丈夫密謀外人意圖將她迷暈強行賣到青樓,不由淚如雨下,悲痛欲絕。
哭著哭著,陳氏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從床上爬起來,跪在李修年面前,央求道:
“公子,民婦感謝您的解救之恩,但我丈夫是一家人的支柱,他要是被抓進牢裡,只剩我們孤兒寡母可該怎麼活啊,求求您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要帶他去見官,民婦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聽到她這麼說,一旁的馬三才眼中閃過幾分驚喜之色,連忙跟著開口附和道:
“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麼做全都是被逼的,都是這老龜公,是他逼著我賣掉妻子抵債,要不然就要殺掉我們一家老小,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啊!”
聞言,老龜公當即面露怒色,怒視著他道:“好你個馬三才,分明是你欠錢不還,自己提出來要賣妻子,還說這是你妻子同意的事情,我這才答應你,沒想到你竟敢倒打一耙。這位大俠,你別聽他的,他這是賊喊捉賊,這件事情我們才是受害者!”
“大人,您聽我說……”
見馬三才和老龜公互相推脫責任,吵了起來,李修年不由冷冷一哼,道:“都別說,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逼良為娼乃是重罪,你們全都要下牢獄,誰也救不了你們!”
說著,李修年頓了一下,轉頭望向陳氏,忽然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怕阿奴失去父親,也擔心沒了丈夫這個家會失去經濟來源,但你也不想想馬三才是什麼德行,他今天能賣你,明天就能賣孩子,這樣的男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我倒是願意給他機會,但你覺得這種靠典妻鬻子去吃喝嫖賭的人渣會感念你們夫妻之間的情分嗎?為了孩子,也為了你自己,你更應該快刀斬亂麻,帶著孩子另謀出路!”
“阿奴也這麼大了,就算沒有這個廢物男人,你們也一樣能夠活得很好,有些錯誤是不值得被原諒的,而犯了法就更應該受到懲罰!”
“你現在心軟,不僅會害了你自己,更會毀了孩子的一輩子,你明不明白?”
被李修年這麼一說,陳氏這才臉色一變,停止了哭泣,隨後轉頭看了丈夫一眼,這些年所遭受的所有毒打和怒罵的回憶一時間全都湧上心頭。
她的眼中漸漸沒有了悲傷,取而代之的是洶湧的憤怒和怨恨,隨後毅然決然地轉身,緊緊抱住孩子,衝著李修年重重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公子,我會帶著孩子好好活下去,不辜負您今天的救命之恩!”
“這樣才對,咱們現在就去縣衙。”
說罷,李修年便帶著人從院子裡離開,前往東臨縣衙。
看到李修年帶著人來,李修平非常詫異,連忙開口詢問緣由,李修年如實告知。
聽完,李修平極為憤慨,當即讓人將馬三才等人收押起來。
李修年本想先送阿奴和母親回家,卻被李修平攔了下來,質問他功夫是從哪裡學的。
關於這個問題,李修年其實一直都在想,要用什麼理由來掩飾才比較令人信服。
不過,他倒沒有想到會先在幻境裡遭到這個假兄長的盤問,便微微一笑,隨口胡謅道:“我其實一直都有在練武,但傳授我武功的人是一名神秘高人,不肯透露身份,也不讓我跟別人說,所以我這才一直瞞著大家。”
“今天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直接動手,您不會因此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