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年是他親手帶大的,就像他自己的孩子一樣,要是連他都守不住,他這麼努力修煉還有什麼意義。
因此,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這件事情有沒有被人發現,他都不會再回到青山宗。
他想帶著李修年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像普通人那樣瀟灑快活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就連隱居的地點他都想好了。
就在南方找一座人煙稀少的小城,然後開一家小酒館,只在夜裡營業,店裡生意差一點也沒關係,足夠招待自己的朋友就好。
大家忙碌了一天,坐在一起聊聊天,分享著彼此開心和不愉快的事情,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不會有大起大落,也沒有隨時出現的危險。
這種日子雖然平淡,但一定比現在快樂,至少沒有那麼多的算計,不用擔心身邊的人隨時倒戈相向,為了那麼一點小小的資源和功勞每天鬥來鬥去……
這是陸劍鳴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而現在,雖然是被逼無奈的,但總算是讓他下定決心做出了這個決定。
聽完陸劍鳴的敘述,李修年心神震動,過了良久方才消化掉內心複雜的情緒,一臉不可思議地開口說道: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在我體內,封印著一股力量,還有另外一道意識,我之所以能夠在翼猿的攻擊下活下來,就是因為這股神秘力量的覺醒?”
陸劍鳴淡淡點頭道:“不錯,我還懷疑,你的身體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這股力量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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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在夢境之中所看到的畫面,也並非是你自己的經歷,而是受到那道殘留在你體內的意識的影響。”
“至於那道意識,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就是我們在地洞裡看到的那隻妖蛟,它被師尊所擒,並且受盡九封之術的虐待,這些痛苦的記憶深深地烙印在它的心裡,讓你因此產生了誤會!”
聽到陸劍鳴的解釋,李修年不禁感到更加困惑,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劍鳴,道:“可這不對啊,大師兄,妖蛟死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不久,連見都沒見過它,它的意識是如何進入我的身體裡面的?”
“還有,這股突然湧現出來的強大力量,是誰封印到我身上的,如果這股力量來自於妖蛟,那施展封印的人不就是師尊了嗎?”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先是把妖蛟的力量封印在我的身上,又想方設法地救我,這不是自相矛盾,自討苦吃嘛!”
見李修年果然是這個反應,對於劍雲子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陸劍鳴不禁苦笑著開口解釋道:“你問的這幾個問題,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情。”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帶你到縣衙去看一下,那裡有一些關於你身世的記載。”
“師兄已經查出了我的真實身份!?”
聞言,李修年臉色立時一變,隨即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輕輕皺起眉頭,看著陸劍鳴道:“不對,縣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師兄可是發現了什麼?”
“我確實有所發現,但在這裡說不明白,師弟先跟我走吧!”
說罷,陸劍鳴便帶著李修年從客棧裡面離開,去往渭平縣的縣衙。
兩人之前已經來過一次,縣衙裡的人都認識他們,在衙役的指引之下,很快就來到存放卷宗的地方。
陸劍鳴吩咐看守的衙役拿出十八年前縣裡所有兒童失蹤的案卷之後,就讓他自行離開,與李修年單獨留在屋子裡面。
見狀,李修年不由感到十分好奇,道:“大師兄,你拿這些卷宗做什麼,難不成在這些失蹤的人裡面有我?”
“我不太確定這裡面有沒有你,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失蹤的兒童一定和你有所關聯!”
說著,陸劍鳴開啟幾份卷宗,放在李修年面前,對他開口說道:“小師弟,你看一看這幾個失蹤案的記錄,有沒有發現它們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李修年拿起這幾份卷宗比對了一會兒,隨即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道:“失蹤的好像都是一到三歲的孩童,而且還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這確實非常奇怪,會不會是有邪修把這些孩子抓去修煉什麼邪惡的功法啊!”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按照師尊的說法,我是他從妖物手底下救下來的,應該不是同一批失蹤的孩子吧?”
陸劍鳴忽然深深看了李修年一眼,眼中帶著複雜的神色,道:“師弟有沒有想過,師尊可能對你說謊了呢?”
見陸劍鳴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李修年不由愣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解之色,道:“大師兄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陸劍鳴突然輕聲嘆了口氣,道:“小師弟可能不記得了,但師尊曾經說過,你乃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人,天生命格比較硬,會比常人活得更加長壽一些,一定能夠從病魔的手底下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