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魯伊口中噴吐出來的火焰,在遇到這些粉末之後,居然如遇剋星一般,瞬間熄滅。
而那些身體著火的樹人,在這些粉末灑落下來的時候,身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也迅速被撲滅,露出解脫的表情。
“有點意思,不愧是昔日最受妖皇青睞的第九天妖族後裔,可惜啊,你們早已斷了傳承,血脈凋零至今,連地妖都不如!”
火焰被滅,卡魯伊並不生氣,反而一臉感慨,而後冷冷看著那圖魯幾人,接著開口說道:
“那圖魯,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順則生,逆則亡,我珍惜你們的血脈和傳承,只要你發誓永遠效忠我火狼族,我絕對既往不咎,帶領你們重現昔日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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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那圖魯臉色陰沉,凝視著卡魯伊,道:“我們樹人族祖祖輩輩只效忠妖皇,連八大妖王都不服,爾等只是區區一脈凡妖,連面見妖皇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妄想著將我們收入麾下,你就不怕貪心不足蛇吞象,把自己給撐死嗎?”
“你們樹人族祖上確實風光無限,但你們不過一群就是喪家之犬罷了,你說我沒資格,那你又是哪裡來的底氣,居然敢說出這種愚蠢的大話?”
說著,卡魯伊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望向其餘樹人,道:“那圖魯想死,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想在場的都是一些聰明人,分得清好壞。”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是你們願意投降,只需站到一旁即可,我會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不必再躲躲閃閃,像老鼠一樣四處躲藏。”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想不開,非要送死,那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相信我,這對我來說將會是很輕鬆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卡魯伊,你休要欺人太甚,我樹人族裡沒有懦夫……”
見卡魯伊以生死相逼,試圖勸降族人,那圖魯當即勃然大怒道。
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人群后面,便突然走出來幾名年輕人,瞬間打了他的臉。
見狀,那圖魯心頭頓時浮現出一股羞愧之感,怒視著這幾名年輕人,道:“大山、鐵笛、黑頭,你們這幾個貪生怕死的臭小子,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們這是在給祖上蒙羞,咱們是天妖族的後代,怎麼可以屈服於凡妖之下,你們這麼做不覺得羞恥嗎?”
聞言,那幾名年輕人臉色都是十分難看,那名叫做大山的年輕樹人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族長,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您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是怕死,而是我們樹人族不能就這麼斷了傳承,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拉著所有族人陪葬!”
聽到他這麼說,另外一名年輕人也鼓起勇氣,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只見其神色痛苦地開口說道:
“不錯,我們樹人族的榮光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的我們連地妖都不如,眼下烽火四起,反抗八大妖王暴力統治的種族比比皆是,現在正是群雄逐鹿的時代,要是我們再偏安一隅,一味沉浸在過去的幻夢之中,何時才能出頭?”
那名叫做黑頭的瘦弱樹人青年也跟著開口附和道:“族長,您還是認清現實吧!”
“我們樹人族雖然不是天生的戰士,但我們的祖先難道不是透過輔助妖皇一統百族,在戰爭中發揮出重要的作用,才獲得九大天妖族的地位的嗎?”
“我們的先祖就是不懂得變通,寧死也不願意屈服於八大妖王其中一方,這才害得我們顛沛流離至今,連傳承都守不住!”
“您有沒有想過,倘若當初妖皇身隕之後,我們的祖先接受白虎王的邀請,與他們締結盟約,其他妖王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但凡當時有一家獨大,震懾住其他的妖王,八大妖王也不會內鬥至今,弄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我們的祖先就是太迂腐了,才會造成我們現在這般被動的局面,現在連蛇妖大軍都敢打著妖皇后代的旗號起義反抗,我們本就是天妖族後代,何不與火狼族合作,以大荒山為據點,向外界進軍,這才是我們重新崛起的機會!”
見這幾名年輕人竟然數典忘祖,是非不分,那圖魯頓時氣得直吐血,臉色慘白地指著他們,恨鐵不成鋼地開口怒罵道:
“你們幾個年紀輕輕的懂什麼,我們的祖先當初為何不參戰,還不是不想牽連無辜的子明,倘若我們真的如八大妖王那般只想著自己,在那場霍亂之中置身之外,又何至於引來八大妖王的忌恨!”
然而,他話雖然這麼說,但那幾名年輕樹人卻是毫不動容,反而還有另外四名樹人從人群裡走出來,與他們站在了一起。
見狀,那圖魯不由更為震怒,一臉難以置信地開口說道:
“憨子,怎麼連你們幾個也這樣,卡魯伊這是在利用你們,我們殺了他那麼多族人,你們以為他會放過你們嗎?”
“一旦你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隨時都會捨棄你們……”
那圖魯痛心疾首地說著,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話只說到一半,胸前便多出了一抹明晃晃的刀尖。
驟然中招,那圖魯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心神極為震動地轉過身來,在場所有樹人也都齊齊抬頭向他身後望去。
只見他在身後,一人長身而立,身著一襲白衣,不染一點塵埃,這人大家都不陌生,正是樹人族的巫醫、那圖魯平日裡最信任的好兄弟——那圖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