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撫上他的臉頰,柔白的指尖自他白皙的肌膚上緩緩落下,落至他的脖頸間,落至那抹豔紅的齒印上。
她輕緩的撫摸著,一遍又一遍,無意閻十七被撫摸之下的輕顫,她很是喜歡,很是執著。
“痛嗎?”
“痛。”
“愉悅嗎?”
“悅。”
“那又怎麼會痛?”
雲婠婠低語,不給閻十七反應,她便又埋進了他的脖頸間,溫熱的唇瓣輕輕碾過那道齒印,帶著獨屬於舌尖的潮濕。
“還痛嗎?”
“痛。”閻十七急促的回應著。
“呵,說謊。”雲婠婠曖昧的輕笑道,“本尊不過是輕輕碰了碰,十七便能痛的渾身發顫?”
“尊上……”
“嗯?”
“我……”閻十七緊張的抓緊了身下的錦被,眼神閃爍,甚顯心虛。
“要說便說。”雲婠婠靠近他的耳邊低語道,“如此好的氣氛,別壞了本尊的心情。”
“我……我們……雙……雙修……”
未說完的話就梗在他的唇邊,他看著雲婠婠一瞬不瞬睨向他的目光,眼底盡顯慌亂,他著了魔,說錯了話,明明應該解釋的,可他心底卻期盼著雲婠婠的回答。
而不發一語的雲婠婠在聽到那話時竟不知覺的鬆掉了扯著閻十七發絲的手指,她有些許的愕然,看向閻十七的眸底藏著異樣的深沉。
“你說,你想與本尊雙修?”
“是,我想。”
原本撫摸那豔紅齒印的軟白指尖此時已落至了閻十七的唇畔,她輕輕的摩挲著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十七有這心,本尊自然是允的。”
“只是……”
“只是什麼?”閻十七未曾想過雲婠婠會應下,因此他的語調都因為激動而變的輕顫不止,
“只是,從此以後,十七便再也不得自由。”
“呵,尊上便是屬下的自由。”閻十七痴迷看著雲婠婠,他似喃喃自語,卻剛好足夠雲婠婠聽見,“若不得尊上,屬下與死無異。”
“你便這般想要本尊?”
“屬下追隨尊上三百餘年,從看見尊上的第一眼起,屬下便將尊上藏進了心裡,屬下足足等了尊上三百餘年,尊上才堪堪回望了屬下一眼,屬下等的太久了,從將尊上暗藏於心到如今的與尊上同塌而眠,屬下早已不得滿足。”
閻十七紅了眼尾,明明是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卻偏偏眼底都是執拗與瘋狂。
“屬下想佔有尊上,讓尊上完完全全的屬於屬下,讓尊上眼裡心裡都只有屬下……”
“噓……”
雲婠婠媚笑著制止了閻十七想說的話,而後軟白的指尖離開了他溫暖的唇瓣,她拂過自己的墨色長發,指尖停留在發髻裡的黑玉發簪上,她只是輕輕扯開了黑玉發簪,她的墨發便如綢緞般披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