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被他撲倒在茶榻上。
她手中的茶杯在輕晃間灑出了茶水來,茶水順著杯沿輕滑而下,一瞬間便打濕了雲婠婠握住杯身的指尖。
閻十七輕笑的面龐就近在咫尺間,這曖昧的距離引得雲婠婠一陣愣神。
閻十七恍若不覺般自顧的握住了雲婠婠的手腕,將那杯被雲婠婠用來逗弄他的茶水一飲而下。
他極為享受,卻又語風鬥轉,“果然不如尊上解渴。”
說話間,他低眸頷首,便是吻了上去。
他滾燙的唇瓣重重的碾上了她的薄唇,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幹渴,他急迫的撬開了雲婠婠的唇瓣靈巧的與她在潮濕裡互相追逐,好似只為那一點甘霖,濃重而執著。
雲婠婠被吻的意亂情迷,原本被她捏在手裡的茶杯也不知何時已從她指腹間劃落,陶瓷落向地面,本該是有些聲響的,可奈何閻十七攻勢太強,已將雲婠婠迷惑的不知所以,他們便是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那沾著茶水的指尖已悄然攀上了閻十七的脖頸,雲婠婠仿若不知,指腹間的茶漬都在她意亂情迷裡全都還給了閻十七。
大概是唇舌間的追逐太過刺激,閻十七粗喘著卻又戀戀不捨的放開了雲婠婠的唇瓣,他的目光深深的發著熱,白皙的指尖落在雲婠婠的脖頸處,只一瞬,他便扯散了雲婠婠的前襟,在她濃重喘息間,埋首啃咬了上去。
雲婠婠尚來不及從喘息裡得到一絲安穩,脖頸間的啃咬便又紛沓而至,本就情慾燻心,如今又被刺激的情慾難寧,雲婠婠難耐的嚶嚀出聲,本就好看的眉眼已是緋紅一片,刻意壓制的喘息更是情動不已,她好想,好想……
就在她意識將要完全迷亂之時,她脖頸間的啃咬卻變成了細細的親吻,這突然而來的安撫,讓雲婠婠在情慾裡找到了一絲清明。
她在迷茫間睜開了灼熱的雙眸,猝不及防的,那雲中皎月便映進了她的水眸裡,她目光失距的看著,在皎皎月色之下顯得清冷美感至極。
細細的親吻逐漸被溫軟的唇瓣覆蓋,閻十七默然的將下頜輕磕上了雲婠婠的肩膀。
良久。
“尊上若是想作戲,命屬下來便是,怎可為此傷了自己。”
“在他們人界,有一句話叫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閻十七沉默了半晌,他收斂著的呼吸極輕的劃過了雲婠婠玫粉點點的脖頸,酥麻難耐的感覺,讓雲婠婠的呼吸瞬間又變得沉重了幾分。
她的小魔衛啊,大概是被她寵的沒影了,有些時候總是這般的不解風情。
“心疼了?”
“嗯。”
“本尊便知你會心疼,但這傷是不可逆的,你的心疼不如換種方式,可好?”
閻十七原是還沉浸在心疼裡不可自拔,只是話落間的鬥轉星移,他那雙沉鬱的眸子便瞬間迎上了皎皎月色,他的眸底藏著深深的心疼和自責,便是雲婠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都難過的難以自已。
看著閻十七那般神情,雲婠婠竟覺得有些恍惚,又有些心疼。
她不過是以最直接的方式解決了當時的問題,雖是受了些傷,但那傷與她全身的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她明明是解決了問題的,怎麼當她看到閻十七那般神情時,她竟生出了不該那樣做的心思。
她真的做錯了嗎?
雲婠婠蹙眉,她輕輕的撫上了閻十七的眉眼,若是她能將他的難過都帶走該有多好,如此,她便也不會因為他的神情而生出這般難耐的心疼了。
“十七,取悅本尊吧。”
閻十七的雙眸暗了暗,他的手掌撫上雲婠婠的指背,虔誠的在她手心落下了一吻,旋即他撐起身來,指腹擦過她的青絲撫上她的臉頰,他們在皎皎月色下彷彿被鍍上了柔光,柔美的宛如一尊依偎相擁的玉雕。
“尊上……”
閻十七喚的柔情似水,他輕柔的吻上了雲婠婠的唇瓣,不似之前的狂亂,如蜻蜓點水般的與她唇齒糾纏。
他吻的深情,彷彿天地間都為之動容。
雲婠婠沉淪在他柔情似水的親吻裡,那些令她感到不安的情緒也逐漸被他溫暖的觸控一點一點的消融,她極為享受現在的溫度和觸碰,彷彿一切都在最完美的時刻。
青綢繡衣悄無聲息的自她白皙的肩頸劃落,映著月色朦朧的肌膚落進那幽夜裡,雲婠婠此刻美的不可方物,她宛如漆夜裡盛開的美人嬌,明明沐浴著聖潔之光,卻又妖豔的令人痴狂。
如錦綢般的青絲在半空中輕輕搖曳,迷亂的弧度,低低的輕吟,彷彿將鍍在他們身上的柔光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他們在皎皎月色下糾纏,在隨心所欲裡生熱,他們彷彿忘卻了前塵往事,只想不管不顧的在此時此刻裡抵死纏綿,他感受著她的溫度,她享受著他的熱烈,他們契合的唯他們而已,任誰也別想將他們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