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失笑,“他說了什麼?”
“仙君斥責了仙衛,仙魔千年的和平不可毀在他的臆測裡,還說,還說,他識得尊上百年,早已熟知尊上的性子,尊上雖驕傲放縱,肆意妄為,但絕不會做暗中傷人的事情。”綠瞳抿了抿唇道,“倒是可能直接開場仙魔大戰……”
“呵,好像也沒說錯什麼。”
“尊上倒是認得快。”
雲婠婠沒再說話,她收斂神色細細的打量著銅鏡裡的自己,若不是湯浴著熱燒紅了她的眉眼和唇色,她此刻的模樣該是有些憔悴的。
想起她剛魂穿過來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便不經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美則美矣,怎麼就如此的多災多難哪。
惡毒女配果然不配擁有一生順遂。
她暗自嗟嘆。
“尊上,仙君求見。”
雲婠婠雙眸輕顫,指尖自臉頰緩緩落下撫起鬢間的耳發,她淡聲道,“何事?”
閻十七道,“枝鷂,有訊息了。”
雲婠婠指尖一緊,手指撫著長發落下,她道,“讓他進來。”
一襲白衣緩緩踏入,青昱溫聲道,“見過魔尊。”
“許久未見,仙君一切可好?”
“勞魔尊掛心,本君一切都好。”
閣樓裡雖有霧紗隔著,但湯浴裡的氤氳氣息早已悄然潛了出來,水霧彌散在閣樓裡,濕潤溫熱的氣息一瞬不瞬的攀到了青昱的指尖,他驚覺渾身發熱,就連雲婠婠冷淡的話語裡他似乎都感受到了水霧的溫度。
她還是關心他的,即使這關心裡有許多的敷衍。
“不知魔尊這些時日……”
“仙君從哪裡知道的訊息?”
青昱眸色低了一瞬,他不該有那樣的想法,他沉眸道,“稍早些時,有人將此物放在了偏閣前。”
“何物?”
“木匣,裡面放著枝鷂從不離身的瓏水玉。”
軟白的指尖穿過霧紗,霧紗被輕輕挑起,剛沐浴完不足一刻的雲婠婠披著輕柔的薄紗從湯浴裡走了出來,薄紗細軟無骨,輕柔的附著在雲婠婠如荔枝般的白皙肌膚上,落了極致的好風光。
精緻的鎖骨被零散的長發微微遮掩著,若隱若現的好似尚未綻放的花骨朵般盡剩嬌羞難耐,雲婠婠輕輕勾了勾耳發,零散的長發被拂到了耳後,精緻的鎖骨像綻放的極盛的鈴蘭仙虞般潔白無瑕,誘人遐想。
她眉眼彎彎,潤色的朱唇輕啟,“何為瓏水玉?”
她的朱唇在溫水的潤澤下定然是軟綿如雲的,吻之即化如水霧般溫潤舒服,他想要觸碰她,就在此時此刻。
青昱心思繁重,他眸色幾經變化,卻未曾答話。
雲婠婠見他不語,見他眸中陡生的慾望,她不經哂笑道,“仙君何時才能看夠?本尊可還等著仙君回話哪。”
青昱猛然回神,眼裡慌亂成災,失了往日的儒雅。
“瓏,瓏水玉乃羽翼族公主的信物,也是她們的身份象徵,自出生之日起她們便被要求隨身攜帶,不可離身。”
“那如今離了身,枝鷂豈不是兇多吉少了?”
“沒有,她尚且安好。”
“為何?”
“瓏水玉裡有她的仙息,她若兇多吉少,這仙息也會逐漸散去,本君查這仙息,尚算濃厚,她應暫時無礙。”
“枝鷂對仙君可真好,連貼身攜帶的瓏水玉都事無巨細的告知了仙君,果然本尊的眼光就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