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宸希有一雙能看透人的犀利眼睛。

他冷聲說，“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太貪心的話，最後很可能會什麼都得不到。”

他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妄想要求有些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向以星聽懂了，心口揪了下。

儘管她現在思緒紊亂，但她至少清楚一點，如果她這次拒絕了，那她以後跟他就沒有交集了。

她抿了抿嘴唇，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

“我現在想不到要什麼，可以先放著嗎？我以後想到了，再跟你說。”

厲宸希看著她，她泛紅的眼睛像是要哭的樣子。

他心口莫名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感，讓他失了耐心。

他看了看時間，對她說，“在接我的人來之前，你最好能想到，不然就此作廢。”

向以星忍不住爭辯，“有你這樣欠人人情的嗎？如果你不想還這個人情，那就算了。”

厲宸希冷漠地注視著她。

向以星看著眼前這個已然陌生的人，只覺得心口很痛。

他就那麼急於擺脫她嗎？

空氣安靜了半晌。

厲宸希終於開口說，“行，你以後想起再說。”

他妥協了，但向以星並沒有因此就高興起來。

她能感覺到，他望著她的眼神，是厭煩的。

向以星才恍然想起，失憶之前的厲宸希，本來就是討厭她的。

現在她還以人情做要挾，只會加深他對她的厭惡。

向以星咬住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一切都朝最壞的方向在發展。

好像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厲宸希不再多說，低頭吃了她買的早餐，便回到床上休息。

向以星怔怔地望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