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血漬就幾滴，並不會顯得觸目心驚，但向以星的心還是抽了下。

蘇墨白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他反應很快，迅速地抽了紙巾，彎腰擦掉，然後把沾著血漬的紙巾丟進馬桶裡，沖掉，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只不過眨眼功夫。

然後他對她露出微笑，像是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回家了吧？”

向以星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是想趕自己走。

她深呼吸一口氣，睨著他問，“你剛剛在廁所裡幹什麼？”

蘇墨白攤手，“不就是卸妝嗎？”

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走。

向以星跟上他，知道他沒有說實話，“那血是怎麼回事？你流血了？”

蘇墨白無所謂地笑著，“就那麼一點血，別大驚小怪的了。”

就那麼一點血？

那他要流多少血才算是多？

向以星立馬想象到，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流了很多血，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只覺得心裡揪痛得厲害。

她生氣地說，“你不跟我坦白的話，我自己去問醫生。”

蘇墨白嘆了聲，走到床邊坐下。

“真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就……就流了一點鼻血而已。”

向以星板著小臉，眼眶紅紅的瞅著他。

蘇墨白跟她對視著，沒說話。

一時默默無言。

還好，向以星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低沉的氣氛。

向以星知道是誰的電話。

她接了電話，對那頭的人說，“你到住院部的樓下來，我下去拿，好。”

蘇墨白問，“拿什麼？”

向以星沒好氣地說，“飯，你在這裡等著，我先下去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