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剛烈之所以感到心痛,並不是為江玉琴離開自己而感到惋惜。之所以他會心痛,純粹是因為他的自私,而導致江玉琴受到傷害。用自作多情來形容元剛烈此時此刻的想法絕不為過,至少江玉琴要是知道元剛烈的想法,她也會這樣想。
“師父,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誒,去吧。這裡有我。”元剛烈緩緩說道。
江玉琴心下傷感,但她以親眼所見龍淑淼自元剛烈房間而出,出時披肩散發,衣衫也不似先頭那般整潔。
她默默走出房間,正暗自輕嘆時,卻聽到樓上開門異響。緊接著樓上木板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掉在地板上。
江玉琴心道不妙,她立刻施展輕功躍上二樓欄杆,她右腳腳背輕攬欄杆,左腳順勢抬起踏上欄杆翻上二樓。
她正對著的房門已然敞開,月兒軟弱無力的趴在門框中間,似是在奮力掙扎。
江玉琴雖對月兒並無好感,但本著她是龍淑淼的奴僕,此時不管生怕惹了元剛烈不開心。是以江玉琴連忙將其扶起,送回至房間。
月兒於朦朧間看不清江玉琴的面龐,她神志恍惚,錯將江玉琴認成了龍淑淼。
“公主......快離開這裡。”月兒說話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太過激動,致使氣息難順。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江玉琴皺眉問道。
她言語中有些迫切,畢竟龍淑淼有事,她們這群人都不可避免的會有危險並存。
月兒聽那說話人的聲音並不是龍淑淼,她心下害怕,加上神志恍惚,頭腦一片混亂,竟然又暈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元剛烈也聽到異樣的聲響,他連忙跑到月兒房門的門口問道。
聽到異響的人陸陸續續來到月兒房間的門口。
江玉琴將昏迷的月兒放趟至床上,然後迅速看著門外的那群人。
“這裡不安全,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江玉琴認真道。
平百世在這群人中的江湖閱歷最為豐富,他一如往常那般沉穩的問道:“江姑娘所謂何事,為何要我們離開此地?”
“不知道,但聽她口中所言想是有場劫難已至跟前。”
平百世看著昏迷的月兒,他稍加思索一番,便輕輕拍了下身旁候著的劉蘇。
“劉老弟,你快些準備馬匹,儘量弄到馬車。”平百世聲音略帶些急促。
“馬車?”劉蘇詫異道。
“袁老弟手臂傷殘,不宜於馬上顛簸。快去。”
元剛烈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氣氛詭譎。
“元公子,麻煩你照看這些人,老夫要去趟龍源莊,告知公主危機。”
“不,我去。我腳程快。”元剛烈按住平百世的肩頭,說完他便神色慌張的衝下樓去。
平百世見他目中堅決便不再阻攔,他催促劉蘇去找馬,並讓江玉琴備些吃食。
龍源莊內,龍淑淼等人已在莊上廳堂等候多時,卻始終不見劉大遷的出現。眾人心下都有些惴惴不安,便是連一向淡然自若的墨驚雷心裡都泛著嘀咕,也只有白向陽一如既往面無神情,站在龍淑淼的身側。
“這也不來,那也不來。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戒生怒斥道。
“和尚,留些分寸,龍源莊二公子在我們手裡。害怕他們刷什麼花樣?”吳可樂皺眉說道。
吳可樂皺眉並不是為戒生破口大罵而感到不滿,他心緒不穩皆因龍源莊這詭異的氣氛。
無面用手中鞭套住齊景邈,若是廳堂突生異樣,他便立刻以齊景邈作為人質向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