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琮的手即將觸碰到那可淨靈珠的時候,雲凉卻是突然跑過來,伸手拍掉了那顆已經是變得有些通紅的淨靈珠。
而那顆淨靈珠被拍走之後,在空中繞了個大圈,最後跑回故緒身旁,不過此時已是再度變為之前的通體透白,故緒伸手將之收回,靜靜看著不遠處那被淨靈珠灼傷手腕,疼得臉皺成一團的雲凉。
竹詞皺起眉頭:“他為什麼要去拍走那顆淨靈珠?不燙嗎?”
姜厄低低道:“雖然不懂你們這些門道,但我先前可以看出那顆珠子,似乎在雲琮面前極為危險,雲凉捨不得雲琮出事,這才冒險去將之拍飛。”
說罷他嘆了口氣。
竹詞有些糊:“這......他師兄想把他趕出去,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掌門之位,甚至之前還想殺了他,這雲凉怎麼的還想著他?”
“天性純良,是至善,原本被雲琮汙染的淨靈珠......被雲凉給淨化回去了。”
故緒收起淨靈珠,低聲緩緩說道。
“這是蠢笨。”
竹詞皺著眉頭,看著那雲凉,頗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得道。
故緒笑笑,沒再多說。
至善之人,是天地間難得的心性,雖然雲凉表面看起來天賦不高,但實際上是時候未到,此人前途不可限量,想必那位雲清掌門,正是看到這一點吧。
不過故緒心中實際上還有另一種猜測,那就是雲清知道雲琮心生心魔,但已經沒辦法挽回,故意這麼做,為的就是要雲琮心中那心魔忍不住自己跑出來,被眾人看到,然後合力將之摧毀。
故緒看了看躲在雲琮身後那幾個瑟瑟發抖之人,心想這雲清還是沒有完全把事情想明白啊,雲琮本心不壞,可奈何雲山之上,膽大到能正是雲琮的心魔,並且助他對抗之人,少之又少啊。
“雲凉你......”
雲琮下意識低頭看了雲凉的手一眼,就是立刻別開視線,不過也就那一眼,也看得清楚,雲凉的手被燙得發紅,這也證明,他身上的確有心魔,而且心魔十分強大。
“多管閒事。”
雲琮哼了一聲,刻意和雲凉站得遠了些,冷聲道:“即便有心魔,但我恨你,是真的,想殺你,也是真的,一個小小心魔而已,還無法控制我的思想和行為。”
他又扭頭看了身後瑟瑟發抖的幾人一眼,雙眸微眯:“不過看來現在我是無法順利坐上掌門之位了,師父一生只有兩個弟子,除了我就是你。”
雲琮看著雲凉,陰沉著臉:“你記著,總有一天,我要回來,奪走這個本該屬於我的掌門之位。”
說罷他就是轉身要走,雲凉一急伸手去抓他,結果先前被燙傷的手火辣辣得疼。
“師兄......啊......”
“不要煩我!”
雲琮立刻拂袖,將雲凉推到遠處。
雲凉一時站不穩跌坐在地上,他顧不得手上疼痛,看著雲琮,大聲道:“師兄,當年之事不是我向師父告發,你逗弄靈獸,被咬傷,沒有藥好不了,我也去故意惹怒靈獸,讓它傷了我,後來我去向師父請罪,他卻不給我藥膏,只自己替我敷藥......”
“可我不知道師父竟然知道靈獸一事是你挑起,我也不知道師父後來還自己拿著藥去給你,還自己奇怪為何你的傷不用藥也好得那樣快......”
他生怕雲琮轉身離去,繃著一口氣說完,說罷就開始大口喘息。
“什麼......”
......
“琮兒,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爬樹不小心跌了師父,師弟看到過的。”
“那你師弟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啊?師弟沒事啊師父!”
“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扯謊?你背上的傷,分明就是我圈養在後山得靈獸所咬,沒有我的藥會一直流血不止。”
“師父......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