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話,竹詞說不出話來,只得沉默,故緒拍拍她的手,抬眼看著雲凉:“雲琮想必沒有死,但他犯下大錯,是不可抹去的罪,若是他日後想明白,回來找你,你把這個給他服下,雖不會十成十把握消去他心中心魔,但總歸是有些幫助。”
說著,故緒遞給雲凉一個小紙包。
雲凉接過那紙包,低頭看了看,抬眼詫異道:“這是......”
“淨靈珠雖是靈寶,但是有靈之物,也會自己修煉成長,這些粉末是淨靈珠蛻變之時脫落的粉末,性溫和,對於心生心魔之人有大幫助。”
這種話雲凉可是從未聽過,不過想到他們兩個人是大仙派的人,懂得就勢必更多,而且這兩個人幫了自己不少,雲凉對此話是深信不疑。
不過感謝的話還尚未說出口,竹詞就是拉著故緒起身,她低低道:“不必道謝什麼的,他日後會成為你修煉途上一個必然會歷的心劫,我幫人喜歡幫到底,不喜歡半途而廢。”
其實淨靈珠並不能感應到雲清脖頸上雲琮留下的氣息或者說是痕跡。
能夠清楚死者經歷的,唯有玄碧琴,她取了雲清的頭髮搓成琴絃,將自己的血滴上去,本來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哪知一試居然就成了,他們都親眼看到雲琮發狂將雲清活活掐死。
不論是竹詞,還是故緒,對於雲琮是沒有半分好感,即便是為心魔所迷惑,也不該親手殺了自己的師父,尊師重道,這是兩個人都極為看重的東西,畢竟這兩個人自幼都沒見過雙親,也不知道自己雙親是誰,從小到大一直陪著的,只有師父。
但云凉心中無法割捨對於雲琮的情義,竹詞此舉,是為了幫雲凉,一則因為主人性情的確值得幫,二來若是不出意外,雲凉日後成就不凡,既然如此,賣個人情又不會出問題。
只是不知道為何,玄碧琴中的靈體卻再沒有在竹詞心中出現過,明明只是說消化那些斑駁之氣,不曾想卻是如此之久。
雲凉見他們朝門口走去,而再看向桌旁,姜厄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詫異道:“你們......這就是要離開了?”
竹詞道:“姜大哥想到之前在趙家之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要快點回去,我們兩人與他一同去,原本還打算邀請你,但你在雲山的事想必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忙了。”
雲凉點點頭:“確實如此......你們其實也可以住幾天再走的......”
故緒笑笑:“就不叨擾了,你躺下歇息就好。”
後而不等雲凉回答,竹詞就是拉著故緒的手快步走了出去,消失在門口。
雲凉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包藥粉,又抬頭瞧了瞧門口,長長嘆了口氣。
“你說雲琮去哪了。”
下山之際,竹詞抬頭問故緒,故緒思索片刻,輕輕搖頭:“狂躁之人的心思,是不可猜測的。”
“說起來也是。”
兩人走了一段路,卻並未瞧見姜厄身影,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又走了一會,卻發現山道一旁,躺著一柄劍,瞧著模樣,倒像是姜厄的鬼劍。
但劍躺在山道上,旁邊就是深崖,劍在這裡,姜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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