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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水妖璧月(上)

“這個人好像跟之前那幾個人死法有些不一樣......”

“原先的幾個人,似乎都只是拿刀殺死,後又吊在門口,而這次這個......他身上的血好像都被吸乾了......”

“對,我見過,我見過以前被妖怪吸乾血液的人的屍體,跟這個一模一樣!你們看他得手腕!那裡破了一條縫,那裡的肉是泛白的!”

沈府門口圍了一大堆人,這些人大多是本地的原住民,雖然早先被這沈府裡邊神志不清的下人給多次驚嚇,但好歹也是習慣了不少,不像是那些從別處趕來的人逃命一般往外走,他們反倒是湊在這沈府的門口湊熱鬧。

故緒竹詞還有狐言三人站在沈府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低頭看著下邊的情形,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得看到那具屍身的模樣和狀況。

“前幾具屍體,其實都是死於刀傷,或者準確來說,是被利刃所傷,最終血流盡而亡,不過這一具身體似乎有些不同,連普通人都可以顯而易見看出,這是被人吸乾了血液。”

狐言低頭瞧了瞧那屍身,轉而看著故緒低低說道。

故緒隨他的視線一同看去:“師兄的意思是......”

“啊,並非是普通人所為,絕對是妖物在作祟,當年來此,探查過之後,就想到是妖物在搗鬼,只是......”

狐言搖頭笑笑:“但是身為沈府主人的沈祀大人,似乎對此事並不關心呢。”

他的話音將落,那沈府原本緊閉的大門猛然間開啟,從裡邊走出一大堆人,為首的是一個著黑衫的年輕男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多歲,不過臉上有個刀疤,使得原本俊秀的臉,帶上了幾分肅殺。

而那黑衣男子身旁的女子面色蒼白,雙手緊緊抓著那男子的胳膊,眉頭緊皺,是不太敢看那個被放在沈府門前的屍身。

“這大概就是沈府的主人沈祀,還有他的妻子了吧。”

狐言笑笑道:“不錯,正是他們......恩?”

話未說完,狐言的聲音一頓,他低頭看向那站在門前得人,嘴角的笑意似是擴大了些:“看來這個似是愈加嚴重的死法,終於讓這個沈府的主人,心慌了呀。”

他的目光所及,正好是那個站在沈府門口的沈祀,而後者,似乎是從一開始就看向了站在一旁屋頂的狐言三人。

隨著沈祀幾人一同出來的家衛,將圍觀的那些人紛紛驅散,後而將停放在沈府門口的那具屍身用布裹著,抬進了沈府。

而故緒和竹詞,也是隨著狐言從房頂跳下來,跟著一起走進沈府之中。

此時此刻在離沈府有些距離的路上,緩緩行來一紫衣男子,此人相貌俊美,黑髮拿紫玉精心雕琢的髮飾束起,手裡似是提著一根細長煙鬥,此時拿在手中不停旋轉。

花以自接到昆玥的訊息,就立刻動身,剛剛從昆玥那邊傳來訊息說竹詞在洛州,是立刻御風趕來,不過剛剛那波人流,可是當真讓花以費了些功夫繞路而行。

不過剛剛穿過那片樹林得時候,似是感覺到有什麼極盛的靈力在波動,不過離他的位置很遠,而且心繫竹詞,也就懶得去看。

卻不想在即將踏入這鎮子的時候,身旁刮過一陣微風,花以身形微顫,是站定,隨手將手中的細長煙鬥朝空中扔去,原本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卻在空中卷出一陣灰色氣流來。

“哦?竟是妖怪,我還說這般可以在白日出現的鬼修為過高,不該如此放肆才對。”

花以接住那菸斗,抬頭朝空中那處灰色氣旋處看去,微微一笑:“以人血修煉,可是觸犯了條例呢小水妖。”

說罷他右手微微抬起,似是要打算捏訣,卻驀然感受到一股極強的靈力在阻撓他的動作,同時在治癒那隻剛剛被他傷到的水妖。

是之前在那樹林之中所感受到的強大靈力。

花以挑了挑眉,想不到這水妖妖力弱小,卻還有如此濃郁的靈力支撐,當即是笑笑放下手:“也罷,我如今有其他的急事,也就不為難你,不過日後要是為我所見到,可當心你的這條小命了。”

說罷他收回手,繼續之前的那副吊兒郎當得樣子,朝鎮子裡行去,而漂浮在空中的那一片灰色氣旋在原地浮動片刻,便是在那股強大靈力的修復之下恢復如初,無聲息得隱去蹤跡。

“沈將軍如今終於是急了呢。”

狐言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端起桌上涼著的一杯茶,喝了兩口,才抬眼看向做於主位上的黑衣男子沈祀,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中盡是調笑之意。

沈祀顯然有些尷尬,不過他擠了半天的表情也沒有擠出一個笑來,想來是打仗之中傷到了面部,很難做出一些表情,他扭頭看著狐言,道:“之前多出隱情,在下也曾與道長一一說明,那小妖之前與我沈府有過一段故事,後而也的確是我沈府辜負了她,所以一些小打小鬧,我不太想傷到她。”

竹詞滿面不可置信:“您竟覺得下人的生命......是小打小鬧?”

沈祀看了竹詞一眼,本是沒有打算回答,在他看來,跟著狐言一起進來的兩個人,實際上只算是礙於狐言的面子,不然的話他們是連門都進不來。

狐言低低道:“啊,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師弟,而這個小丫頭,是我們師妹,別看她年紀小,有些地方可比我們兩個厲害多了。”

見狐言如此說,那沈祀則是淡淡道:“此事牽扯甚廣,相較之下,我只能選擇如此,他們的家人,我都會好好對待,也算是對他們的一些安撫。”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如若是死於什麼不可抗力,或者是疾病痛苦,還可以說是盡力活了一回,一點兒也不屈,但明明本可以救下的性命,卻被人以“小打小鬧”來簡略帶過,而因此喪命,就算在事後安慰他們的家人,又有什麼用?

這些話竹詞沒有說出口,故緒抬手拍了拍她,竹詞抬眼看他,卻見他搖搖頭,才驀然想到幾人來此目的在其他,只得忍下心中的那些不平,再瞧向沈祀的時候,目光之中多少帶了些鄙夷。

看來有時候外界傳聞,並不屬實,這沈祀,似乎並不是個多麼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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