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竹詞不由得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轉而搖搖腦袋不再想。
“詞兒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進殿中去,難不成你這八年竟是一點兒也不想念我這個師兄和師父?真是叫我好傷心啊。”
身後突然想起一陣低沉聲音,聽起來是有些熟悉,竹詞轉身抬眼看去,卻是一襲紫衣的花以,如今的花以裝束似是也成熟不少,不再如當年一般花裡胡哨,不過這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各有韻味,不過對於竹詞來說,可是沒有半點影響力。
她一怔,後而便是朝著花以懷中撲去,花以笑了一聲,張開雙臂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小傢伙,你可是嚇壞我跟師父了。”
閉關八年,原本以為沒有這麼久,見到北袖他們的時候也只是覺得感慨,直到見到花以,竹詞心中才冒出一股濃濃心酸,當年雖然是在外人看來極為羨慕,但是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九死一生,如今乍然看到花以這張熟悉的臉,不由得就是想起當初一個人在屋中那種無助與艱難。
不過大多心酸與難受,全都融化在兩人這一個擁抱上,竹詞腦袋埋在花以懷中許久,才緩緩抬起頭,兩眼已然是通紅:“原來我以為八年不算長的,可是現在我真的好久沒見到師兄你跟師父了。”
憋了好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但竹詞想說的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便是化為這樣尋常的一句話。
花以小小,抬手拍拍她腦袋:“好在都結束了。”
竹詞吸吸鼻子,點了點頭。
花以偏頭看向遠處那些小孩子,微微眯了眯眼:“今年這些小孩子似乎跟往常那些都有些不一樣,有好幾個天資都不錯,看來是託了你今年出關的福啊。”
他低頭看著竹詞,認真道:“不如你再去閉一年得關,明年也給我們招來這麼多小天才。”
竹詞笑了一聲,抬腳跺了花以一腳,他自然是可以躲開,但是在竹詞面前花以懶得躲,是被她一腳踩中,不由得是下意識抬腳蹦了兩下,咬牙道:“小師妹還是如以前那般乾脆啊。”
“謝師兄誇獎。”
客氣得回答了花以一句之後,竹詞便是扭頭看向那堆弟子處,卻見之前那個小女孩兒被那高個兒男孩護在身後,顯然是那小女孩兒惹怒了之前那個矮個兒小男孩,想要打她,卻被之前那男孩兒護在身後。
不過在此時竹詞又是發現在那女孩兒身後站著另外一個小男孩兒,也是穿著白色宗服,身形也是極為高挑勻稱,面容似乎與那高個兒男孩極為相似,但並非是雙生子,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與之前那男孩兒極為不符,之前那孩子身上若是一派正氣,那麼這小孩身上就是帶了不少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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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詞正奇怪,就是看到那小孩兒悄悄靠近那小姑娘得身邊,停頓半天,抬手拽了那小女孩兒的辮子一下,還抓著繞了幾個圈,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帶絲毫惡意,可能只是單純好奇,或者也只是單純惡作劇罷了。
“哇!”
小女孩被扯痛腦袋,叫了一聲低低哭了起來,那小孩見此,不由得是有些慌張,不過還是故作鎮定得道:“你哭什麼,就輕輕拽了一下而已。”
“天涯!我說了這次你跟我出來要聽話,怎麼能隨便拽人家小姑娘的頭髮?趕緊道歉!”
那頗是頗是痞氣的小孩兒聽得那高個兒男孩這話,不由得是皺起眉頭:“我就拉拉她頭髮......”
隨後在看到那高個兒男孩面上陡然嚴肅地神色之後,那小孩兒笑聲咕噥了幾句,便是朝著那小姑娘低聲說了幾句:“對不起。”
那小姑娘哭了幾聲,回了句“沒關係”,不過說完又是開始繼續哭。
那小孩兒沒法,撇著嘴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幾顆糖遞給那小丫頭:“我請你吃糖,你別哭了。”
誰知大家本以為這場小鬧劇就要結束得時候,那剛剛剝開糖紙吃下糖的小丫頭面色一滯,又是哭起來:“這糖是苦的!!”
等大家再去看那小孩的時候,已然不見他的身影,只是先前那高個兒男孩留在那裡低聲安慰那小姑娘,還從自己包裡拿出幾塊糖給她吃,哄了半天,那小丫頭才止了哭。
“這小孩兒有點意思,不過就是太頑劣了一些。”
竹詞見此,不由得是搖頭笑道,而花以倒是若有所思:“這倆小孩身上的氣息我一直覺得不尋常,而且極為相似,不過要是比較,那個弟弟似乎是更為出色些,他之前應該就有過修煉基礎了,想必修煉起來,築基會極為簡單。”
聽到花以的話,竹詞點了點頭,不過並未多放在心上,她定神找了找,就是看到之前那小孩兒躲在人少得地方,不斷從自己口袋裡拿糖,一直往嘴裡塞,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麼會都是苦的?!”
竹詞挑了挑眉,拍拍花以,隨即朝那小孩兒的方向走了幾步,卻見那糖得形狀歪歪扭扭,不像是正經商家制作出來的糖,正思考,突然聽到那小孩兒恍然大悟得聲音。
“原來是把苦葉的粉末當成是糖了,怪不得......”
感情這小娃娃還是自己做的糖。
竹詞一怔,隨即苦笑搖了搖頭,轉身返回是跟著花以進殿去找昆玥。
不過在她離開後,之前那高個兒男孩就是跑過來找到了這小孩兒,面色嚴肅得道:“你這次太過分了,父親本是讓你回府去,你卻跟我一路來了這裡,還到處惹禍,而且你又自己搗鼓那些東西了是嗎?當年母親......”
那小男孩兒卻是面色冷冷得道:“母親的死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心裡有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