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隱之前也是一直在聽竹詞跟蘇璃等人的對話,所以對此應該也是極為清楚的,不會將這個描述詞說得如此含糊不清。
蘇璃怔了怔,也算是緩緩平穩下來,隨即低聲說道:“你是說,這道神魂有著極深的執念,也是在等著什麼人嗎?”
洛隱點了點頭。
竹詞聽此,扭頭下意識又看了那邊靜靜縮在那處空間漩渦上一動不動的血色鸞鳥,不知為何心中竟是多了幾絲難受,但又不知道這股難受從何而來,她扭頭看著洛隱,道:“如果說是本源魂力不在此處,那麼或許之前前輩所說之法,也可行,因為她或許根本就沒有完整的靈識,只有一道執念支撐,而這道執念可以壓制守門靈本身的刻板靈力,卻無法真正產生辨識度。”
洛隱道:“原本是可行的,但此時難就難在這一絲執念上了。”
見周圍幾人面色疑惑,洛隱則是又解釋道:“雖說這道執念也算是生靈的意識,並不如尋常守門靈那般刻板,但是卻似乎也具有一定的執拗和固執性,畢竟只是一道執念而已,你也不能要求它有太多的彎繞和變化。”
“所以因此在這道執念消失之前,她絕對不會離開那地方,不論你如何撩撥,或者是引誘,只要不是她原本等待得氣息,她根本不會理會,而一旦有人會試圖進入墓穴,就會被其立即吞噬,她站在那墓穴入口,可以源源不斷從墓穴之中吸收靈力,又是整副神魂都在這裡,是極為難纏。”
洛隱的這個意思,其實也就是說之前蘇璃的法子其實也可行,但是在實行這法子之前必須先把這隻血色鸞鳥體內的那道帶著極深執念的神魂給逼回墓穴之中。
周圍幾人也自然是清楚這個道理,不覺又是覺得頭大。
這可難辦了,如果說是直接武力將那神魂逼回墓穴中去,還好說,但如果說是極強的執念的話,那麼可就無法用蠻力來解決了,一旦稍有不對,這種執念極深的情況下一般都是寧願玉石俱焚。
而這樣一道遠古強者的完整神魂自爆,還是無意識毫無保留的自爆......
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還只能找到這藏在那隻血色鸞鳥軀體之中的靈識所在等待的那個人?
這樣一來,原本有了些許頭緒的事,突然就變得毫無頭緒,而且似乎比之前的情況還要更為糟糕。
此時竹詞卻感覺到故緒的氣息稍微強了一些,應該是與阿音交談完畢,意識在逐漸迴歸別提了,她扭頭看去,果然見到故緒定了定神,隨即朝這邊看過來。
下一刻故緒就是抬腳朝這邊走來,低低說道:“或許將這道靈識驅趕回墓穴之中,我可以做到。”
竹詞一驚,隨即想到了狐骨笛之前對於這隻血色鸞鳥而產生的異動,不覺也是安心,但隨即就是想到之前不僅是狐骨笛,在那血色鸞鳥出現的時候,玄碧琴的琴中靈識似乎也是有著極大的反應。
但如今玄碧琴中的那道靈識似乎已然是陷入了沉默,怎麼也不願意跟竹詞說話,竹詞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跟他說話開導,不覺又是覺得頭疼,索性就暫時不去想。
蘇璃幾人見此,也是微微驚訝,不過隨後慕修卻是說道:“你腰間這支笛子的確是有些特殊。”
聽得慕修的話,幾人又是低頭看向故緒腰間的那柄竹笛,竹詞看了看,道:“這應該是九尾天狐的傳承之物,不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怎麼看都是一支竹笛而已。”
故緒笑笑,隨即將那狐骨笛抽了出來,道:“雖說是名喚狐骨笛,但此笛早些年其實與九尾天狐一族並無太多關係,這也是剛剛阿音才回憶起來的事情,而這狐骨笛雖然形似竹笛,卻是加了特殊材料二次煉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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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是點了點頭,道:“該是這樣,它本來應該是一隻狐妖的後腿腿骨磨刻而成。”
聽此言,除了故緒之外,其餘幾人皆是面色大變,誰也無法想到這樣一隻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笛子,竟會是拿生靈的骨頭雕刻而成的,雖說名字的確是狐骨笛,但誰知道原料真的是一隻狐狸的骨頭呢?
說罷,慕修是偏頭看了看蘇璃,隨即解釋道:“當年師父曾與我說過靈器替換靈識一事,本也算是一些尋常道理,他卻是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此事就有關狐骨笛,不過不論是當初還是如今,我都未曾在這世上聽到過狐骨笛的名字,也想不起來這事兒,如今見得這笛子,才是想起當年那事。”
他此時喚的是師父,外人所知琴色的師父自然就是妖界的上一代四尊之首琴色,當初在慕修成為新一代妖尊琴色的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失蹤了,沒多久就是傳出已死的訊息,所以理所當然眾人所知的此人該是那上一代琴色。
此時慕修所說的師父自然是琴色,不過他還有著另外一個師父,他多是稱之為師尊,以此來區分,不過外人多不知道妖尊之首琴色還有著另外的師父,所以也素來不會分辨出慕修口中師父和師尊之差,只當是這慕修興趣使然,喜歡換著稱呼叫罷了。
蘇璃卻是有挺久都沒有聽慕修提起過師父了,當初的琴色雖然修為很高,但能教慕修的卻也有限,如今慕修走到如此地步,當年琴色教他的如今能受益的已經很少,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琴色對於這個師父極為尊敬,許久不提,也是為了故人魂安息。
而慕修如今轉述的這個故事,是比竹詞故緒他們所熟悉的那隻九尾天狐離櫻還早一些的故事。
是有關一隻鸞鳥跟一隻狐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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