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詞皺起眉頭:“採月樓......”
故緒道:“聽起來名字與采薇樓有些相似,不如去那邊瞧一瞧,且采薇樓所處地帶繁華,想必那採月樓應當也是一個大酒樓,應該不難找。”
竹詞點點頭:“只得如此了。”
說罷,她轉身看了看那門,卻在此時才看到那門上有著不少灰塵,角落還有蛛網,顯然是久無人居,也很久沒有人打理,看來桓佑真的是離開很久了。
但是當年桓佑與慕殷的交情極好,如若不是慕殷出了事情,桓佑不會如此大的反應,但是如今就是怕慕殷或者是桓佑出了事,而且是那女子也曾說獨孤府出了事,是死了人,那麼如今應當是守衛森嚴,更難進入了。
本若是有著桓佑與慕殷推薦,他們應當是能夠進去的,但如今卻是有些棘手,不過這倒不是竹詞跟故緒特別關注的事情,因為畢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還可以隱蔽身形御風進去。
仙人就是好一些,可以飛來飛去,刻意點就不會被凡人所發現。
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些沉重,沒想到在剛剛到幽州的時候,就是聽到如此沉重的訊息,不覺是走起來的步伐快了不少,慕殷,桓佑,還有獨孤恪,這三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要出事啊。
竹詞一路走,一路心中默默唸叨。
而之前為他們指路那女子走出沒多遠,剛剛拐彎,就是後勁一痛,隨即便是失去了知覺,在那女子倒下之後,才顯出她身後站著的那個黑衣人。
這黑衣人身形削瘦,個子有點小,渾身都捂得嚴嚴實實得,瞧起來身形倒像是個女子,她露在面罩之外的那雙眼睛很是漂亮,睫毛很長,眼眸之中是星光無限,但是卻包容著淡淡清冷之色。
她低頭看了那女子片刻,冷哼一聲,轉而是看到匆匆走過的故緒與竹詞二人,面色微微一變,便是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獨孤恪一直都是一個多情的人,但並非是處處留情,只不過與他關係曖昧的女子有很多,雙方卻一直在保持著清醒之態,從未有半點逾越,不過這一點知道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只以為獨孤恪是個四處留情,奪人芳心卻撇下不顧的花花公子。
當年去翼嶺,本是因為家中變故,他想要遠離開來,懶得去加入那些族內紛爭,他本是江湖人,自然對於那些家族瑣事無甚閒心。
哪知去了這一趟翼嶺,本是遊山玩水,卻成為獨孤恪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段回憶。
翼嶺之中罕有人跡,生長著各種奇形怪狀且功效怪異的花草樹木,也時不時會有一些長相怪異的野獸從嶺中奔出,在周圍的村莊裡騷擾,不過並不會過分,大家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是一處極險卻又極為有趣的地方,一些喜歡探險的人會尋遍天底下各種具有險趣的地方,這翼嶺自然也在其中,而且還位列前三。
獨孤恪和慕羽,皆是懷著如此心態前去,而慕羽身邊帶了個年僅七八歲大的慕殷,實在是因為這小不點在他出門時悄咪咪跟了上來,等到他發現,已經離家老遠,無奈之下只得帶著他。
兩人去那翼嶺之時,時逢不巧,不知道翼嶺之中發生了什麼,原本那些跑出來嬉鬧的野獸,性子變得異常暴躁,幾次傷人,被人們聯合起來打了回去,這一打起來,就有死傷,而有了死傷,就有了仇怨。
住在那裡的人都勸二人不要在那個時候進去,但身為喜歡探險的江湖人,無論是獨孤恪還是慕羽,都不會因此而懼怕,反倒是愈發興奮,他們一拍即合,打算和另外幾個人一同結伴而行,互相有個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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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敢信任陌生人,慕羽還是把慕殷帶在了身邊。
幾人走進翼嶺,卻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態,但那翼嶺之中他們所到之處的草木,都是一片雜亂,還倒了不少,野獸也很少見,只見到幾隻虎狼的屍體,還有粗略隱藏在灌木之下的毛皮骸骨。
在他們之前就有人來過這裡,而且那些野獸得異動,顯然與那些人有關係。
幾人在這翼嶺之中,倒也遇了幾次險,有人也有獸,只不過遇到的那些人,他們到底也沒有摸清那些人的來歷和身份,而最終終止他們探險的,是個女子。
那女子雙手縛著,被吊在在一顆形狀怪異的大樹樹枝之上,昏迷不醒,身旁是一片清潭,周遭樹木蔥鬱,本該是祥和之態,不知為何眾人只感到陣陣陰寒。
一路走來,但凡是見到的人,都向他們發動攻擊,只面前這一個女子,倒像是個受害者,一堆江湖人,遇到一個落難人如何能眼見著不救?
獨孤恪想要去救下那女子,那大樹之中卻是噴射出暗器,慕羽上前挑開那些暗器,拉回獨孤恪,二人商量一番,終利用巧計配合,救下那女子。
害怕再生變故,幾人匆匆離去,唯有那個時候只有七歲大的慕殷,回頭看了一眼,卻不小心看到一個半身赤裸的人從潭中緩緩爬出,他揉揉眼睛再看去,潭邊卻是變得什麼也沒有。
這事兒後來他本想跟慕羽說,卻一直被各種事情耽擱,最終也沒說出來。
而帶著那個女子,幾人在回去的路上再也沒有遭遇過什麼怪異的事,一路走出翼嶺,回到村子裡,沒想到回去之後,那村民見到這女子,竟是滿面驚慌,說什麼也不肯讓獨孤恪和慕羽三人住下,要趕他們走。
幾人無奈,就離開了村子,在遠處的林中暫時歇腳。
而就在此時,慕家傳來訊息,是要慕羽回去,至於其餘幾人,也都是紛紛散去,慕羽和獨孤恪一同行到臨近樹林的鎮中,找了客棧住下,這才帶著慕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