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恕卻被他這個佈滿淚水的笑臉給弄懵了,情不自禁又無可奈何的伸出手,溫柔的擦掉他眼角殘留的淚,說:“明明怕得要死,又何必故作勇敢。”
盛驕陽垂眸,說:“我不怕……”
林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將身體壓上來,“那我就要開始了。”
盛驕陽稍稍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卻點了點頭,說:“好。”
當林恕進入盛驕陽的身體時,才終於明白盛驕陽剛才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這個主動勾-引他上-床的男孩,或許是第一次!
他後面實在太緊了。
看著盛驕陽疼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林恕的腦子裡有些『亂』。
他縱橫情場多年,得到過許多第一次,可這一回,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明明疼成那樣,盛驕陽卻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映著煞白的臉,雙唇愈發紅得似血。
林恕想,與其這樣僵持著,還不如速戰速決,他才能少疼一點兒。
“我要動了。”林恕啞著嗓子說。
盛驕陽閉著眼點點頭,眼淚再次沾溼長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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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純粹是因為幾乎要滅頂的疼痛。
不到十分鐘,林恕就繳械了。
這樣的戰績,如果傳到他那幫損友的耳朵裡,不知道要把他埋汰成什麼樣子。
他趴在盛驕陽胸口上休息,耳邊全是他的心跳聲,咚、咚、咚……又快又響。
林恕莫名的有點兒開心。
此刻,方才那個羞懼到極點的盛驕陽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會說出“事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這樣的浪『蕩』話來調侃他。
真是有意思。
林恕掃了一眼白『色』床單上的星星點點的血紅,狠吸一口煙,說:“你是第一次吧?”
盛驕陽已經在扣襯衫的扣子了,聞言頓住了動作,卻沒有回答。
林恕又說:“把第一次給了我,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盛驕陽低著頭,林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用好聽的聲音輕聲說:“不,一點兒也不,反而覺得很值得。”
林恕瞭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們都知道這句“值得”意味著什麼。
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盛驕陽走到床前,對著依舊靠在床頭抽菸的林恕說:“林總,請你送我回家,可以嗎?”
林恕抬頭睨了他一眼,說:“不要叫我林總,叫我的名字。”
盛驕陽十分聽話,說:“林恕,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林恕側身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赤條條的從床上下來,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我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