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站起來,強自笑了笑,說:“你是宋辭吧?”
宋辭點頭。
錢母說:“志耕經常和我們提起你,說你長得好看,學習也好,今天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錢父嗔怪地看了妻子一眼,說:“淨扯些沒用的。”他轉向宋辭,“東方老師跟我們說了,志耕病倒的時候是你把他背到醫務室的,還叫了救護車,真的非常謝謝你。”
宋辭說:“都是我該做的——志耕到底生了什麼病?”
夫妻倆對視一眼,錢父說:“急『性』腸胃『性』。”
看來東方語已經和他們透過氣了。
宋辭說:“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吧?”
錢母點頭,說:“今天住院觀察一天,如果沒有大礙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宋辭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叔叔阿姨再見。”
夫妻倆答應著,送他們出了病房,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才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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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李焲問:“餓了吧?”
宋辭說:“有點兒。”
李焲說:“今天是元宵節,不做飯了,我們下館子去。”
於是他們尋了一個小飯館,撿了一個安靜的位置,點了幾個愛吃的菜,邊吃邊聊。
等宋辭吃飽放筷,李焲終於問出那個在腦海裡盤旋了一個下午的問題:“為什麼不告訴我秦頌是燦星傳媒的老闆?”
宋辭正在喝茶,聞言一頓,放下茶杯,垂著眼睛說:“是任思凱告訴你的吧?”
“嗯。”李焲一邊小口吃菜一邊說:“他還說秦頌是他的舅舅。”
宋辭抬眼看向李焲,說:“我當初是被隋有彬導演介紹進燦星的,我也是簽約之後才知道秦頌是燦星的幕後老闆。”
李焲沉默片刻,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宋辭說:“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你擔心”是一個令人十分無奈的理由,既無法坦然接受,又不能責備。
可是,就算宋辭告訴他,他又能做什麼呢?
他什麼都做不了。
李焲喝了口茶,說:“他有沒有……『騷』擾你?”
“沒有。”宋辭說:“我不是在拍戲就是在上學,連公司都很少去,幾乎沒和他碰過面。”
李焲還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最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說:“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不要再瞞著我,好嗎?”
宋辭乖巧點頭,說:“好。”他突然想起什麼,說:“我給任思凱打個電話。”說著,他拿出手機,解鎖撥號,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撥通,“思凱,我去看過錢志耕了。”
任思凱問:“他怎麼樣?是食物中毒嗎?”
宋辭說:“是急『性』腸胃炎,已經沒有大礙了,明天應該就能出院。”
任思凱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他一定會沒事的。”
宋辭說:“嗯,我沒別的事了,明天學校見吧,拜拜。”
任思凱說:“明天見,拜拜。”
掛了電話,任思凱重新騎車上路,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秦頌的別墅。
他從小學開始就在這座別墅裡玩耍,這兩年來得少了,但秦頌依舊專門給他留了房間。
任思凱剛進門,就有下人迎出來,“思凱少爺。”
他問:“我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