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章 逐現 小娘子親近待金氏,小郎君聆聽知……

羅交更為吃驚了,他眼中的情緒翻滾,話語也透露是激動來,“通判,您老是如何知道的?還有就是已經找回來的是劉家大的小娘子還是劉二小娘子?”

“聽劉大郎說,找回來的是大的那位,但還在昏迷中,生命無礙。”他停頓片刻,觀察著面前二人的面部表情,見到羅誼臉上隱隱露出欣忭,羅交臉上卻哀慟起來,雲鶴淺淺飲了一小口茶,才不緊不慢問,“敢問,你二人與劉家是何關系?”

羅誼反應過來,又對著雲鶴拱了拱手,“在下與舍弟想求娶劉家兩位小娘子,故而。”

雲鶴瞭然,將茶杯放在桌上,輕輕咳嗽兩聲,才慢條斯理開啟訴狀,幾眼掃過,並沒有什麼好用的資訊,他只好將其關上,直接問道,“不知你二人所知的線索……可否詳細告知於本官。”

羅誼道,“自然,弟弟你說。”

羅交聽見哥哥吩咐,將心中猶如波濤一般無限翻湧而來的情緒通通壓下去,低著頭狠狠道,“通判,您老既然知道了這個案子,自然也知道了桐廬縣上的知縣馬本才,馬狗官。”

雲鶴玉一般的手指輕輕轉著手腕上的陰陽環,雙玉相撞,不免發出聲音,“嗯,本官已勒令他詳查此案。”

外面天色又沉下來,做了陰天,柔風也變化為烈風,開始迎著杉木門框呼嘯而過。

羅交皺了皺眉,“通判,究竟是什麼時候?”

得到雲鶴的回答後,他才知曉,恰好在雲鶴到桐廬歇腳的時候,知曉此事時,他二人腳已踏上了往建德縣而來的陸路。

他與兄長皆是節儉,只帶了五吊錢在身上,因為水路是逆水所行,故而船隻費用高昂,他二人又將餘下的錢財都存起來,用作之後娶妻所用彩禮,乘不起昂貴的船隻,也坐不了馬車,只租了一輛驢車,緩慢往睦洲的治所——建德縣而來。

在建德縣上尋訪了幾天,卻沒有一間府衙願意受理,他二人在街中小鋪吃著包子時,就聽隔壁桌上的說——

朝廷調了一個新的通判來了睦洲,聽說再過一日就到了。

另一人感嘆一句,早就聽說了我們這又換了一個通判,但是你是如何知曉通判什麼時候到?

那人只擺擺手,大聲說話,語氣裡充滿了自豪,他喝了一口白粥,險些將粥粒噴得到處都是,“這你就不知了吧,我家娘子的兄弟在衙門前當差,昨日他歸家時對我們說的。”

“切,”另一人笑笑罵罵,兩人喝完粥便離去了。

他二人這才決定,再來雲鶴這裡碰碰壁,他二人先前在通判的治所等著,等了幾天,一直關門閉戶,還是過路巡邏的小吏,見著他二人許多次了,上前來搭了話。

這才聽他們說尋通判,又給他二人指了指路,說,通判還未上任,這府衙自然不會開門,通判府邸在三角街末,以前的宋舉人的府邸。

這才找上了雲鶴。

羅交立馬跪了下去,雲鶴不想受這樣的大禮,他握著陰陽環的手鬆了松,撐在椅子扶手上,準備起身去扶人,但他起了身,他虛虛扶著羅交,羅交卻不起來,“通判,我羅二求您,一定要把另一個小娘子找回來,我求您,您老將劉小娘子找回來,就普如同羅二的在生父母。”

羅誼也跪了下去,也做同樣姿態,“在下求通判給做主。”

雲鶴嘆息一口。

“你二人,趕快給本官起來,”見二人只作充耳不聞裝聾作啞之態,他冷了冷臉,面色如同外面的天色一般沉沉凝重,眉宇間也帶了冷意,聲音帶著威煞,“趕緊給本官起來。”

羅誼微微抬眼,只見得雲鶴他臉色變化,發了官威,這才扶著自己弟弟起來,羅交起來,已經泣不成聲說,“線索,我知道的線索便是,她們兩姐妹之前一直以賣刺繡為生,我在她們攤位之旁擺攤賣綠豆為生,但是,一個月前,她們二人便未再來擺過,我在街邊等著遇她二人,但,一直未出現,直到二旬前的一日,我總算是守著她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見著她們,問她們去了哪兒?她們也支支吾吾,一直搖頭——”

“然後,我便是住了口,只問她二人在哪兒做事?她二人也搖頭,我看她二人那模樣像是不知道,我又換了個問題,問她二人在做何事?這時,大小娘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回答我了,說她二人在替貴人刺繡,至於貴人是誰,她們在哪兒刺繡,”

羅交聲音突然變大,“結果還真是!她說這些她二人通通不知道,但是,工錢高,每繡一頁,就有一錠一兩的銀子,所以她和妹妹繡到現在才出門回家。”

“我又問,繡的啥?她二人又搖頭,二小娘子說,不識字,不知道是什麼,我心下只泛起一陣陣不詳來,問她們明日還去嗎?大小娘子回答說,明日不去了,貴人說,五日後再去。”

羅交臉上露出懊悔神色來,“我聽她二人說明日不去,當即便將那份不安給拋之腦後了,只對著她二人說,明日我與哥哥,去你家拜訪。說完,我見她二人點頭臉紅,我也紅了臉就往自己家裡去了。”

“通判,我第二日便和哥哥去了劉家,我和哥哥說,她們不識字,哥哥是在縣學上教書,自然拿了筆,打算教她二人。但劉二小娘子卻要我去教她,我這字,似狗爬一般,我就說,等我回去練練再教予她,哥哥就在院子裡教了劉大小娘子識一些簡單的字,直到五日後,她二人去了,便再也沒訊息了。”

羅交落下淚來,他用衣擺抹了抹眼淚,又抬起頭對著雲鶴說,“那日,若我阻止了她們兩,是不是就不會失蹤了。”

雲鶴搖搖頭,“這不怪你,待劉大小娘子醒來便知道事情起端了。”

羅誼拍了拍羅交的肩膀,安慰他道,“弟弟,我早便同你說了,這事真不怪你,你莫難過。”

雲鶴聽完羅交的話,將刺繡與那個用蠟燭封口的紙團子聯系起來——心內浮現出早已出現的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