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第二天,這回非但特種營士兵大搖大擺出現在野外營地,其他連隊將士也都三三兩兩抱著看熱鬧態度聚集在荒郊野外離得老遠觀察起來,有些人不斷反思,有些人說說笑笑,有些人則手裡拿著瓶酒一邊觀看一邊喝,手裡那塊肉八成是跑到炊事班偷來的。
但無疑,野戰連反常舉動已經引起周圍連隊高度重視,你可以說他們莫名其妙,可以說他們腦袋進水,空有訓練場不練偏偏跑到這處鳥不拉屎的地方玩機甲,但超乎常人的進步速度已經讓周圍人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野戰營長在得到訊息後也沒在意,這還是在黃振南提議下找到加爾加問及事情相關,恐怕再過不久這群傢伙就要從普通野戰士兵榮升為機甲尖刀連了,起初黃振南也沒多想,畢竟羅蘭星是打響戰鬥第一槍的星域,每支連隊舉動反常也在情理之中。
當了這麼多年兵打仗時期少之又少,他給下屬辦法的命令是儘可能保持官兵士氣養精蓄銳,眾所周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道理,和平時期艱苦訓練是讓你到戰時發揮作用,戰爭時期無辜進行高強度訓練反而背道而馳,但事情總有例外,保不準野戰連隊哪兒根神經犯了,畢竟戰爭也才剛剛打響沒幾天。
反常的是,經過連日訓練這支野戰連熱情非但沒有降低,且一天比一天情緒高漲就像突然嗑了藥般,這讓黃振南感到一絲危機,為此他特地請求野戰營營長問及加爾加情報。
原本還想瞞幾天的,上層盤問不得不答,加爾加將事情如實彙報。
錯的的營長直搖頭,胡鬧,簡直胡鬧,除此之外他也說不出什麼,喜歡鬧就隨這群人鬧去吧,鬧個兩天應該也就消停了,星際對壘短時間內應該還無法演化成地面戰役。
但黃振南不同,他彷彿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遙望夜空,不斷閃爍著的絢麗火花有些不易觀察,使用高光望遠鏡仍可勉強看清。
那是太空艦隊在火力交鋒過後留下的最終殘骸,有敵軍的,也有我軍的,一道精光就是一個生命的逝去或幾百個將士的犧牲,不過怎樣都好,對於戰爭人們常常處於一種麻木態度……當兵的人看似英勇偉岸,其實和普通老百姓沒有區別,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個人執行力,軍人會將命令視作天職。
而當你走上戰場,就會發現你的雙腿也會顫抖,衝鋒號吹響瞬間,可以仰仗的唯有一股精神動力逼著你不得不向前衝,往前衝是一槍,往後退也是一槍。
當然,縮脖子戰友並不會向你射擊,打你的永遠是指揮官,許多指揮官眼中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數字,多一條不多少一條不少,畢竟身在其位就要肩負其責,可黃振南不一樣,每當想到這種諷刺性問題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轉移,或許他是一個戰鬥力彪悍的戰士,但卻不能稱之為合格指揮官。
搖了搖頭……地面戰役應該不會在短期打響,少有的漏網之魚必然會窮盡一切可能降落羅蘭星,主要目的實是對星域衛星系統進行干擾。
——
羅蘭星域戰場,深空宇宙不斷閃爍著炫耀火光,謝里登將軍所在a級艦隊已經與普洛斯帝國艦隊進行為時一週的試探周旋,雙方在兵力部署及戰勢推演試探中已經顯露明顯差距,從戰術剋制上看普洛斯不敵謝里登,但從傷亡結果比較,兩者卻鬥得旗鼓相當,這是在地獄門出動兩支艦隊支援後的結果。
換句話說,在我軍兵力高出前者條件下達到1v1戰損比,且戰局推演上完全剋制,這種可能性基本等同於不存在的。
與此同時地獄門拉法爾上校發來通訊連線,並隨之道出一條後續戰術建議。
接到模擬戰術推演的謝里登將軍沒有什麼反駁意見和理由,因為這也是他所期望的進攻之策,在敵我兵力相對懸殊條件下往往贏得一場勝利並不困難,眾所周知進攻方戰損比會遠低於防禦方,這種情況時只需避免強硬突襲繞個彎便可輕易破敵,以鳥籠戰術緩慢圍攏吃死對手只是時間問題,急不來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謝里登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戰術,至少在他與地獄門那位名叫拉法爾的上校意見達成共識以為天衣無縫時,結局總會朝向不可預知的一面發展。
首戰,對方可能派出名將與之對壘,但從近些天觀察上看,對方指揮官的戰術水平並不是令人忌憚的程度,可不知什麼原因,每逢勝利天秤即將向我軍傾斜,我軍原本大的優勢轉瞬便會蕩然無存,每當關鍵時刻,最重要的持槍手往往都會在第一時間成為敵軍攻擊物件。
這不應該也不符合邏輯,很多次謝里登都會將一支毫不起眼的支隊作為突破口,偏偏這個時候他所預期的效果不但沒有達成且整個支隊都會失聯。
謝里登突然意識到一個大的危機,對方或許有什麼我軍尚無法掌握的底牌,當他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並決定將想法釋出地獄門時,變故突然出現,謝里登只絕耳畔一道猙獰巨響而後便與艦隊徹底失去聯絡,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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