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老鬼……”慈祥的老館長好不熱情,不等風逸開口當下便拽著他半拉半架地灰溜溜逃進內房。
“你心虛什麼。”
“混小子,我乃一代宗師,褲襠開了能不虛嗎?”
“這倒也是。”風逸隨眼打量著四周道:“說說吧,我在這裡能做什麼?”
“當然是等待軍隊徵兵,你小子不一直想做個機動戰士縱橫戰場嗎。”
聽到此話,風逸眸子突然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其實,他原本只單純渴望著自由,拋開虛化浮誇之物,遇事不卑不亢凡事直指本心方為風逸信條,只是,每個人都有命中註定無法擺脫的枷鎖,卻是軍魂使命的救贖。
館長洞察何其敏銳?深知他有藏在心底不願透露的故事,隨手將房間鑰匙與就餐磁卡扔給風逸,接著又說了一通,叫他隨便出去轉轉。至於古武道場的生活問題,說好了熟歸熟,但不能白吃白住,還是要幹活兒的……
收攝心神後的風逸聞言好懸噴出口老血,工作不是問題,問題是沒好工作,憑自己這身本領怎麼也不至於當個掃地雜工吧?他可不是什麼傳統武者,作為戰士,風逸的目標是戰場乃至星辰大海,只不過,以現在時間段還沒達到風雷軍校徵兵要求,原來兩個老鬼的生死之交就值這麼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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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古武道場沒什麼可轉的,風逸習慣性跳出圍牆。
他打算用所剩無多的錢買了幾本軍事雜誌閱讀,待來至書店,竟不經意走了神。
或許誰都有幾個愛好吧?風逸也不例外,他自小偏愛古武,偏愛機甲,偏愛軍旅生涯,儘管不願將情緒表露,卻是生存環境所致,在他悠哉外表下的真實這世上並沒人懂。
那年,天空下著濛濛細雨,103殖民星到敵軍地面部隊突襲,戰場拾荒的他險些死在炮火之下,是兩位勇敢的聯邦機動戰士在巡邏至時注意到他,雙雙以身軀擋在面前。
風逸僥倖活了下來,一臺幻影騎士當場爆機,另一臺魔獸機甲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就算那位士兵不當場死亡,失去重力場保護的他也絕對活不過分鐘。
奄奄一息的戰士開啟艙門,艱難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而後張了張嘴……
風逸湊近耳朵,只聽到斷斷續續三個字:“殺……了……我……”
感受著冰雨打在臉頰和逐漸失去溫度的軀體,卻是另一份炙熱胸懷撐起的這片天。他們素未蒙面,聯邦士兵卻盡到勇士的使命,偉岸的形象永久性刻畫在風逸記憶中。
風逸滾燙熱淚陡然滑落眼眸,艱難地舉起生了鏽的匕首,而後刺進士兵胸腔,是為以減少他的痛苦,內心負罪感卻到達難附加程度!那是風逸第一次流淚,他發誓,那也是最後一次流淚——或許,是這樣吧?
經此一事,風逸再不願看見勇敢的聯邦戰士一個個機毀人亡的場景,卻不得不隔三差五目睹那個事實,自己又無能無力——是他,親手殺死那位士兵!為救贖罪惡的靈魂;為承繼崇高的使命;為祭奠天堂的勇士;他會為那群無法作戰的勇士繼續戰鬥下去。不經意間,他早已愛上了機動戰士,自打那顆燃燒靈魂的種子從心中漸漸發芽,便再也無法控制……
第一位死去的戰士屍骨無存,找不到任何資料,而另一位上等兵名叫周宇佳,來自太陽系地球亞洲區,信上所指具體位置早已烙印在風逸心尖,就連座標也絲毫不錯,北緯51度23分,東經131度2分,這封沒能寄出的家書一直被風逸珍藏著,他會連同那份思念親自送到家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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