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柱子還是不太能理解這一句話的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看著水溝裡的水為什麼會如此的清澈?就是因為源頭處不斷的流有新鮮的水,要是沒了這新鮮的水,水溝裡的水不就變成死水了麼?早晚要變成臭水溝的對不對?”李凡仔細的講解道。
這麼一說,柱子才明白過來了,他也明白李凡的意思了:“所以乾爸你不想安於現狀,儘管咱們村現在搞了旅遊業和保健品,你還是想要引進其他地方的好專案,為的就是讓咱們村徹底的運轉起來,就像是在源頭不斷的有活水湧入一樣是麼?”
“對,就是這個意思,單靠保健品行業或者是旅遊業是萬萬不行的,必須也得有其他的專案支撐,要是咱們村再有了個養殖業,那都是有利無害的好事,而且以後要是出了什麼狀況,旅遊業不景氣了,或者說保健品賣不動了,咱們起碼還能賣賣雞鴨什麼的,而且現在養殖業一旦發展起來,以後在咱們自己村的街頭都會出現賣雞柳的,賣雞腿的,賣雞翅的,賣烤鴨的,你可勁隨便吃,這多美啊。”李凡為柱子編織了一個很美的夢,也為自己編織了一個很美的夢。
柱子聽了連連點頭,他此時特別的信服李凡,他小小年紀,就跟著李凡學會了不少的東西。
這一次出門,他也算是長了大見識了,學了太多課本上根本學不到的知識。
此時李凡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帶著柱子來一趟,辦了自己的事同時,還教了柱子很多的東西,讓他知道了許多的道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一趟都沒白來。
與此同時,甄廠長算是在南祥鎮出名了,看著李凡開車離去,甄廠長長跪不起,直到有人說:“走了走了,已經走了。
這時候甄廠長才如蒙大赦,他的臉像是被水洗了一樣,滿臉都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溼透了。
剛才嚇的臉色慘白,這一會兒也沒恢復過來。
依舊是滿臉慘白的。
“真是個瘟神啊,這北莊鎮的小子咋這麼能打?”一部分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看著大路暗暗稱奇。
“一般窮地方的人,就是野蠻的很,能打也正常,這小子就是個野蠻人,你們沒聽說過那野人猴子麼?那大猩猩也特別能打,關在動物園裡的那個,那一拳下來,誰接得住啊?咱們的拳頭砸人家的臉上也像是撓癢癢一樣。”見李凡走了,幾個好面子的就開始說剛才不敢說的話了。
聽了這些話,甄廠長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大丈夫能伸能屈,我跟一個野蠻人能硬碰硬麼?咱們都是文明人,都要跟紅丹縣看齊的,不是他們北莊鎮,我看他北莊鎮能富裕起來?到最後,還是最窮的鎮子,窮到以後沒有閨女願意嫁過去,他們那的男人也娶不到媳婦兒,最後都死絕了,就成了埋死人的地方了。”
甄廠長對著大路啐了一口,剛才李凡在的時候他是一個屁不敢放,現在李凡走了,他才稍微敢說話了。
他說這些話也是為了找回點面子,身為一個廠長,剛才他可是被李凡嚇的跪地上磕頭,還尿了褲子,這事傳出去得多丟人?他在養雞廠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所以甄廠長就希望說點重話,挽回一點面子來。
就在這個時候,甄廠長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圓臉的男人喊了一聲:“老陳,你朋友圈發的那個,給我刪了,快點刪了,不然你就別在廠子裡幹了。”
這是甄廠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這還真能叫他在南祥鎮出名了,跪地上嚇的大氣不敢喘,還尿了褲子,這傳出去,他不用在南祥鎮混了,能讓大夥的眼神活活的鄙夷致死。
“刪了,早就刪了,他走了沒多會兒我就刪了,但是這條資訊被我三姑家的兒子給轉發了,還有我二舅家的孫子轉發了,還有我表叔家的兒媳婦兒……這一會兒好多人都給轉發了,我現在正挨個讓他們給刪了哪,甄廠長你別急。”圓臉男人按著手機,挨個發著資訊,他打字又慢,半天才發一個,發完之後,人家還問他個為啥。
這圓臉男人倒是一個耐心的人,還專門給人家解釋了個清楚,這好半會兒,他就讓他二舅家的孫子刪了。
但是他二舅家的孫子朋友圈裡早就被人轉出去了。
“什麼?”甄廠長一瞪眼,這事要真是被傳出去了,他不用做生意了,這顏面無存,他以後就要戴著口罩出門了。
“不行啊,我二舅家孫子的同學都給轉發了,還發到微博上去了,他平常就是玩微博的,這一下好幾百人轉發了,不能叫刪了。”圓臉男人急了眼,他自知這事沒辦法挽回了。
所以,就乾脆求求這甄廠長算了。
“甄廠長,我真不是有心的,你看看剛才那情況,他過來跟個紅毛猴子一樣,我哪敢不照他的做?而且他一走我就第一時間的去刪除了,去讓人刪除了,最後讓我二舅家的孫子給鬧出去了,我沒辦法了,這不能收回了。”圓臉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絕望,不斷的請求道:“甄廠長你就體諒一下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得幹咱廠這份工作,而且我幹活這麼長時間了,我都熟練了,甄廠長,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