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前輩果然是箭術上的大師,分析的頭頭是道,學生受教了。”
輕輕的話,如風中的雨絲般,滋潤萬物。
六皇子賀蘭詩抱拳躬身,姿態優雅。
“嗯,六皇子的箭術當世能相比的不超過三四人,已經很厲害的了,老朽在你這年齡段,還遠未達到六皇子的修為呢,假以時日,六皇子的箭術定能超越老朽的。”
獨孤一恆撫了撫鬍鬚,不吝讚美之詞。
六皇子賀蘭詩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對獨孤一恆的話有了交代,轉過身,望著遠方。
藍天之上,白雲之間,那張容顏,近在眼前,卻又好遠。
“我也認可師父的判罰,並對師父這種不護短,只對箭術忠誠的態度敬佩無比,同時對四皇妃如此高超精湛的箭術心服口服。”
東方墨白說著,一雙眼睛望向冰落。
依舊眼睛微閉,寒著一副波瀾不驚的枯黃面容,捉摸不到任何情緒。
冷冷的氣息,一如秋後的瓢潑冷雨。
不由得,東方墨白打了個冷戰,這麼冷的氣息,這麼傲的氣勢,怎麼那麼像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看到她,總能想起那個她。
那個讓神秘的讓他莫敢不從又無法抗拒的女人。
他的一身武藝和渾厚內力,都源自那個女人的傾囊相授,沒有她,就沒有今日他的成功。
也正是她的極力推薦,父皇才早早在眾皇子中立他為太子,並甩手朝政,只掛著個名義上的東吳國皇帝,所有內外舉措,全都出自他之手。
他只記得,那個女人,絕美無比。
只是,如暴雪般的冷冽氣質,千年寒冰般的冷。
兩個人,竟會有如此神似的氣質。
“墨白啊,箭術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我們東吳國已經罕逢敵手,走出去,湮雪國的六皇子不比你差,而湮雪國的四皇妃,你卻比不上她,回去還要好好靜下心來鑽研啊。”
獨孤一恆的話,瞬間打斷了東方墨白的思緒。
低垂著頭,抱拳,虛心的說到,“弟子謹記師父的諄諄教誨,日後定當勤加修煉。”
獨孤一恆沒有理睬他,而是望向太子賀蘭訣,微笑著說到,“兩位參加比試的選手們都認可了老朽的判定結果,不知道太子殿下對老朽的判定結果認可嗎?或者太子殿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呢?”
望著獨孤一恆的笑臉,太子賀蘭訣心中無名火起,強壓怒火,什麼話都沒有說,狠狠的搖了搖頭。
他的咄咄逼人,並沒有給他帶來想要的判定結果,真是惱恨無比。
“那好,既然太子殿下也認可了老朽的判定結果,不知道在場的各位還有誰對老朽的判定結果有異議的,大可以說出來。”
獨孤一恆這話,確是對著在場的眾人說的。
判定結果,自然追求的是大家的認同,只有大家認同了,才會接受。
沉默了片刻,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一個人說出半個不字。
左相陳中這時走了出來,朝獨孤一恆抱拳說到,“獨孤先生,您的分析確實很生動,既然參賽的東方太子和六皇子都沒有疑問,那麼我們這些旁觀者當然是認可您的判定結果的,大家說是不是。”
左相陳中這麼一說,人群中頓時傳來亂哄哄的應和聲。
“是的,沒有異議。”
“我們都同意獨孤前輩的判定結果。”
“是的,是的!”
獨孤一恆點了點頭,朗聲說到,“好,既然大家都認可了老朽的判定結果,那麼第一局三位參賽選手打平,第二局是四皇妃贏了比試,而東方墨白和六皇子不相上下,截止到現在,前兩局,東方墨白和六皇子比試為平局,四皇妃贏了第二局,下面要進行的,是第三局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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