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我不為難你了,但願你真的是湮雪國的皇子吧,就算不是湮雪國的皇子,你最好是知道湮雪國皇室裡的事情吧,你知道嗎?”中年男子板著臉孔,臉上很是糾結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我自然是湮雪國的皇子,湮雪國皇室的情況我也是自然知道的。”賀蘭諾很篤定的道,頓了頓,他繼續道,“而且皇室的很多人我都是熟稔的,還有......”
賀蘭諾似乎還要繼續說一些讓眼前的中年男子深信不疑的話,但卻被他打斷了,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不管了,我這關你算是過了,我相信你了。”
聽到男子的這句話,賀蘭諾喜上眉梢,催促道,“閣下,請您現在就幫忙醫治我的妻子吧,湮雪國的事情,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這個請您務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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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瞪了一眼賀蘭諾,“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四皇子賀蘭諾了,你好像個傻子,你不會認為我可以治你妻子的病吧?”
“閣下一眼便能看出我夫人的傷,自然是您能治得了的啊,不是您難道還會有別人嗎?”賀蘭諾不解的道。
“哎呦,我說傻子,你看我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哪像個會治病救人的呢,實不相瞞,我只不過跟我的師尊學了點皮毛罷了,真正可以醫治你夫人的人是我的師尊。”男子邊說邊彎腰撿起被他丟棄的酒壺,他的酒癮又犯了。
“那請問閣下,我該如何去找尋您的師尊了?”賀蘭諾問道。
“那裡,我師父就在那座山峰上,你只需上去,看到他後,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醫治你的夫人了!”中年男子飲一口酒,手指向前方矗立的一座大山。
賀蘭諾望向大山,只見一道道石階通往山頂上方,直至沒入雲霄。
“這石階,是唯一的一條通上山頂的路嗎?”賀蘭諾扭過頭,詢問的眼神望向中年男子。
石階巖壁陡峭光滑不說,且一道道石階極為狹窄,一個人走在上面兇險至極不說,更何況他的懷裡還抱著冰落。
兩個人如果在這狹窄溼滑的石階上滑了下去,便是跌入深谷中,粉身碎骨。
“此臺階一共是九百九十九級,九的寓意就是長久,長長久久,這道臺階也是對你的第一層考驗,透過了考驗,你爬上了山頂,見到了我的師尊,滿足了他的要求,你就成功了,你的夫人也會被他治好。”中年男子嘴裡咀嚼著美酒,含含糊糊的說道。
賀蘭諾有些猶豫,不是他怕死,怕掉下去,他怕的是一個不小心,本來是打算治他的落兒病的,最後卻從臺階上掉下來失去了她。
“怎麼,怕了嗎?我說兄弟,要是怕了的話現在趕緊走吧,像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的,死皮賴臉的求我讓我安排他和師尊相見,結果看到了這個臺階,嚇得灰溜溜的走了,真是太過自大的人。”中年男子皮笑肉笑的道。
賀蘭諾沒有回他的話,只是低著頭,認真的看向他懷裡的落兒。
緊閉的雙眼,如雪的白髮,美的不可方物的一張臉。
如果真的可以,兩人一起跌入山谷,那麼在下落的一瞬間,他是最滿足的。
如果真的可以,兩人一起粉身碎骨,那麼在死亡的一瞬間,他是最滿足的。
“兄弟,不敢上去就走吧,別在這裡耽誤我的時間。”中年男子嘲諷道。
賀蘭諾依舊沒有理睬他的話,只是轉身,踏出茅草屋,執拗的走向山峰。
“喂,那個傻子,你可想好了,不去你的夫人可能會死,但是你要是去了的話,你和你的妻子都有可能跌落下去哦,到時候可就兩人都死了啊!”
中年男子在賀蘭諾的背後大聲叫道,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思,他看他走出茅草屋,以為他要掉頭回去的,卻沒想到,這個人竟會將生死置之度外。
賀蘭諾邁著沉重的步伐,踏上第一級臺階,臺階的材質為青石,較為溼滑,臺階表面因時間較久,已長滿了青苔,更增臺階的溼滑。
賀蘭諾抬頭,望向彎彎繞繞,曲曲折折的臺階,直通入雲霄般。
他看的真切,在他的頭頂,雲朵漂浮,層巒疊嶂,似乎有霧氣,更多的是溼氣。
第二級臺階,賀蘭諾腳底有些打滑,但是身子稍微前傾,才將自己穩住。
低下頭,望一眼懷裡的冰落,依舊在沉睡。
內心多了一絲安慰,還好,沒有把她驚醒。
第三級臺階,賀蘭諾抱著冰落稍感吃力,他感覺身子往後傾的有些厲害,更何況自己的腳剛剛走了那麼遠的路程,也是起了一些水泡,現在踩在溼滑的青石=臺階上,尤為難受。
賀蘭諾兩腳站穩在第三級臺階上,保持身體的平衡,望了望四周。
陡峭的山峰起伏不定,入眼處皆是碧綠。